卢悦可以想象方成绪当时的样子,心下有些揣揣,“他的点心,你也敢吃,不怕毒死啊!”
所有师兄中,就方成绪没师兄样,万一……
“哈哈!”早早可骄傲了,“当时我看到李师兄他们委屈得想哭,就把他的点心,全给他家的蠢小子们了。师父,您猜最后怎么样了?”
卢悦:“……”
她为那群蠢小子掬一把同情泪。
“呵呵,原来方师伯在点心上抹了痒痒粉。”早早在那呵呵不绝,“您都不知道,最后方师伯脸上的颜色,那个精彩噢!”
“……”
卢悦算是彻底败给她家的早早了。
揉揉眉心,她把她拎着,直冲连天峰。
宗内只有谨山师兄是诚信君子,也许把早早给他教养,才是最好的。
“早早,师父要闭一段时间的关,你……你跟着谨山师伯可好?”
大师兄秦天绝对不能托付,要不然,他们两个能把逍遥门从上到下,都祸害一遍。
二师兄,她舍不得托付,早早还小,他能带着她练剑,练得爬都爬不起来。
挺好的小徒弟,她可不想她那么可怜。
“师父,我可以跟大师伯,我不喜欢谨山师伯。”早早忙反对,“哪怕跟二师伯都行。”
卢悦在云中站住,“你二师伯的剑,能把你练死。谨山师兄虽然有些死板,可是他人很好。早早!世上的人千千万,你既然拜我为师,这些人的品性你总要熟悉。就这么说定了,从连天峰开始,每七天,你换一个峰头,我把你林师姐也叫上,你们一起。
别撅嘴,这样也有利于,你们跟各峰师兄师姐们处好关系。”
“可是……可是他们背后都说我是小狐狸是小妖怪,还说林师姐是走了狗屎运,我们去讲经堂听课,都几个人理我们。”
“……”
这么惨吗?
卢悦眉头忍不住蹙了蹙,她当年是这样,现在徒弟还是这样,残剑峰弟子,哪得罪人了?
“师父,我都是人的样子了,为什么他们还老喊我是小妖怪,小妖孽,小狐狸?”
软软的童音满是不解,卢悦心中有些难受,抚了抚早早软软的头发,小家伙还没到真正能幻形的时候,可是这段时间,一直以妖丹保持着人形,想来也很辛苦吧!
“早早,你在师父心中,是独一无二的。别人说什么,不必在意,打得过,你就打,打不过……怎么捉弄那些混蛋,师父都不说你了。”
“嗯!”早早重重点了头,“师父,我听你的。”
“乖!不过既然听我的,你和芳华还是要到各峰师伯那里,我们去把他们的本事都学来,气死他们的徒弟。”
啊?
早早瞪眼。
“你不是会用幻术吗?正好,谁的徒弟明里暗里的排挤你们,你就把他们的嘴脸暴于师长面前,正大光明地要求惩戒。”
卢悦眼中泛出一股子戾气,只要揪出来,谁敢打哈哈~和稀泥~包庇门下,她就去砸谁的洞府。
……
……
“阿嚏!”
方成绪不知为何,身上突然泛起一股子寒意来,揉揉鼻子,正要叫人端杯热茶的时候,忽然听到呼啸而至的遁光声。
“方师兄,你的日子过得挺舒服啊!”卢悦大步进来,“昨天的事,到底怎么回事?”
把两个徒弟都送到连天峰,她就直杀这里了。
小辈们闹,怎么样都无所谓,可这混蛋师兄,为老不尊,居然拿痒痒粉对付早早,实在太过份了。
“昨……昨天的事啊?”
方成绪拉长了音调,他的四个徒弟,身上痒得根本离不开水,到现在还在水池里,按理来说,应该他是苦主,可是师妹的样子……,怎么感觉是来者不善呢。
“不都过去了吗?是我家的小子们不争气,乱说了一通,气着了早早,她才捉弄他们的。”
“噢?”
卢悦面无表情地坐下来,“那我怎么听说,你的四个徒弟,被我家早早下了痒痒粉?”
方成绪的心中一跳,果然是来找他的吧?
“咳咳!那啥……”
他忙急咳两声,组织措词,“早早实在是太聪明了,我家的四个蠢小子也是不服输的,明的暗的,他们都朝早早使了一遍,结果……结果是早早把他们玩了一遍,我……我一时好奇,就……就也想玩玩。”
方成绪感觉脸都丢尽了。
“谁知道,早早……”
想到小狐狸把加了料的点心,看着让他的四个徒弟吃下,他就有种要吐血的冲动,“早早可狠了,她明明知道那点心不对,还笑咪咪地让我家的傻小子们吃下。”
“嘭!”
卢悦抓起旁边的聚灵珊瑚盆景,一把扔过去,“到底是她狠,还是你狠?那痒痒粉是你下的,你的目标是她,你哪来的脸说好奇?”
看看和玉案一起碎了的聚灵珊瑚,方成绪心里直抽抽,要不是他早有防备,今天就要脑袋开花了,“师妹……”
“哐当!”
装饰用的聚财鼎,把他内室都砸穿了。
眼看师妹又瞄向他花大价钱拍回来的聚灵葫芦,方成绪忙用灵力按住,“我的小祖宗,别砸了,我错了行不行?早早不是没吃亏吗?”
“等到吃亏不是迟了?”卢悦竖眉,“有你这样当师伯的吗?还下痒痒粉,真亏你想得出来,你怎么不下肉里亲啊?”
肉里亲?
方成绪打了个抖,痒痒粉只痒在皮肤外,肉里亲,可是痒在骨头里,血肉里,对自家的小辈,他有那么狠吗?
“从见到我的第一天起,你就想着欺负我,现在还欺负到我徒弟身上。”卢悦越说越气,“我们到鸿唱师伯那评个理吧!”
“……”
方成绪好想哭,他从来没真的欺负到她,回回都是她欺负他的,“好师妹,我师父他闭关冲击元后大圆满呢。”
师父向来疼爱师妹,闭关前最挂心的就是残剑峰没小辈,若是知道,他朝早早那个小丫头玩痒痒粉,肯定得罚他在痒痒粉上滚一圈,“我已经知道错了,你想怎么罚都行,可千万别再惊动师父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