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渡仙峰大殿,申生简直不敢相信,“那些所谓的藏宝图,真的直指古修洞府?”
“是!”谨山抹了一把汗,“师叔,甲三带着几个人,也在里面,今日收到消息,魔门那边的散修连合一些世家,与几大宗门的人扛上了。
而且师叔,魔门那边,现在是四个古修洞府一起面世,其中一个,应该是苍帝的洞府,发现他擎天枪的标志。”
申生一下子站起来。
“确定?”
“确定,甲三来信,魔门那边数个阵法师,已经一齐过去了,为了他的洞府,魔方大佬连其他三个古修洞府,都顾不上了。”
否则凭他们那些个小虾米,哪能真跟人家宗门相扛?
申生在殿内转过来转过去地量步子,“探!再让魔门那边所有人员出动,探这件事的确切性。”
“弟子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发下暗令了。”
谨山脸上有些潮红,“师叔,苍帝的洞府现世,那天地门的跨界传送阵,是不是也会现世?……苍帝以区区两百年寿,进阶元后,然后消失于归藏界,大家都说,他是通过天地门的跨界传送阵离开的。”
天地门曾是上古归藏界的超级大宗,一场仙魔之战后,归藏界灵脉大半被毁,据说他们就是利用跨界传送阵,整体搬迁至其他界面。
现在的归藏界,不管是魔门的,还是道门的道统,其实都只是那些上古大能们传下的分支的分支<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十几万年来,归藏界飞升修士寥寥无几。所有进阶元婴的修士,没一个不想找到那个跨界传送阵。
申生拿起玉桌上的茶壶,狂灌几口,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对,这件事,太不对了。标有古修洞府的藏宝图。怎么可能会在一夜之间,就传遍大江南北?”
谨山被师叔狠狠盯过来的样子,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师叔……”
“谁能把到手宝物送人?你能吗?”
“弟。弟子不能!”
“不错,你不能,我不能,所有人都不可能。”申生扔下茶壶。“可它偏偏就出现了。若是那些古修洞府,都是真实存在的。大家真能在里面寻到宝贝,那散出藏宝图的背后之人,你说,会图谋什么?”
会图谋什么?当然是更大的利。
谨山抹汗。“……可是甲三的传信,不可能出错,也许那背后之人。破不了苍帝布下的诸多杀阵,所以把消息露出来。让天下人帮他探路。”
这倒是可以勉强解释。当然,哪怕这种解释,也要忽略掉另外三个古修洞府的面世。
申生沉吟,“你的意思是,那背后之人的寿元,可能无多,所以急切想走?”
除了这个,谨山想不出其他的来。
而且,他还有师父,师父的寿元同样无多,他舍不得师父老死在元后上。
若是天地门留下的跨界传送阵出现,或许师父就可以从归藏界出去,去拼一把化神。
“弟子觉得不管是真是假,我逍遥门,都不能坐看尘埃落定。”
申生闭了闭眼,他心中有太多不解,太多疑惑,“你是想让你师父去拼一把?”
“师父还能去拼拼。”
可是万一,不是如他们所猜呢?申生叹口气,“你与我一起到连天峰,这件事,由着师兄自己决定。”
只是等他们找到连天峰峰顶的那个草屋时,两人都没敢说话。
弃疾正对着三个骨甲深深拧眉,有几根手指的指头,都被他掐的鲜血淋漓!
已经算了三次,三次的结果,都不一样,天道果然乱了吗?
一声有无限愁绪的叹息响起,谨山正要说话,被弃疾止住,“你们要说的,我已经知道了,帚木大师的飞剑传书,比甲三他们的要快。”
是了,据说,帚木大师应修真联盟之请,去查看幕阜洞的开启情况。
“师兄,是真的吗?”
弃疾点头,“是真的,苍帝的擎天枪铸像,就在高皇山出现。”
申生呆了呆,“那我们……也要马上派人过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苍帝的事,关系重大,不能让魔门之人,捷足先登啊!”
弃疾看了申生一眼,“帚木问我,卢悦在哪?”
申生有些不明白,苍帝洞府的事,关卢悦何事?
“帚木说,天道已乱,一开始,我还不相信,可是……连算三次,三次未成。”弃疾叹口气,“天地乱像的根本,也许取自我逍遥。”
申生和谨山,一起白了脸。
天道怎么会乱了呢?
还有,帚木那是什么人?虽是个佛修,可杀的人,比他们哪一个都多。他一旦对什么人起心思,正常都是不管人家是善是恶,一呼噜就能要人性命。
“师兄……”
弃疾叹息,“我已经跟他说,卢悦被谷正蕃刺激了,正在凌天峰闭关修炼!”
申生有些腿软,“师兄,天道之事,不可能跟卢悦有关系,我,我马上叫人,把她找回来。”
“有无有关,这件事,我们都不能再提。”弃疾阖下双眼,“当年,我与帚木一起演天演数,得出逍遥会出个与魔门有莫大关系的魔修,搅动天下。”
“那……那个,不是说十几年前,就破除了吗?”
“没有破除,只是隐了。”
谨山额头汗珠滴下,帚木大师不会无的放矢,师父更不会随意拿卢悦说事。
那现在……他根本无法想象,卢悦反投魔门之事。
“帚木跟我说,他曾有几次,想提前一步,把卢悦毁了。”
谨山和申生一齐瞪眼。
“可他亲眼看到,卢悦为毁鬼面幡有多拼。他也不相信,那丫头会是我逍遥反投魔门的人。”弃疾长眉微抖,“不过,他怀疑那将出的魔,还是会与卢悦有莫大关系。”
申生张了张口,“他的意思是,那……那个谷正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