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
素云清点完账册,跟陈福林禀报着情况。
“回主子,账册已经交接完毕,都没什么问题,对牌也在这儿了。”
素云说着,将一块牌子递了上去。
陈福林点了点头,接过对牌看了一眼。
就这么块牌子,还有后宫的凤kin令,握在谁手里,谁就掌握了的权力。
所以古往今来,东宫也好,后宫也好,各人为了争这两块牌子,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陈福林对此不以为意,这些东西都是表面的。
东宫的权力,乃至后宫的权力,都只系于太子殿下和陛下而已。
“知道了,杨侧妃为人敞亮,想来也不至于在这事儿上头做什么,对牌你收好了。”
素云郑重的将对牌收好,心下十分感念主子的信任,也笑了笑:
“正是,没想到杨侧妃这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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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
今日仿佛是参太子殿下的专场一般。
先是有吴尚书为首的一派官员参太子大肆敛财,与民争利。
后有李氏一派参太子不敬祖母,桀骜狂悖。
“陛下!臣有本奏!”
“奏。”
“太子殿下纵容柳家在江南大肆敛财,欺压当地商户,挤占利润,惹得江南众商会怨声载道……”
“正是!太子殿下此举乃与民争利,东宫如此大肆敛财意欲何为?臣请陛下明查!”
这里的慷慨陈词还未说完,后面又有人站了出来:
“将东宫妾室贬出,此事古未有之!纵然李良娣有失职怠忽之罪,却也是为太后侍疾,情有可原,太子殿下却以此为由将李良娣贬至永寿宫,实乃不敬太后,不孝不仁!”
李氏一派的这位官员一脸激愤的说完这话,就有一溜的官员站了出来:
“臣附议,太子殿下此举属实狂悖!”
“臣附议!”
“臣也附议!”
站在最前面准备眯着眼睛摸个鱼打个盹儿的老崔大人一看今日早朝这架势,瞌睡立马就吓跑了。
好家伙!
合着今儿上的不是早朝,是太子殿下的批斗大会吧?
上首坐着的皇帝听着过半朝臣对太子的控诉,面色辨不清息怒。
“太子,你有何话说?”
秦骜不慌不忙的站了出来,对着陛下一揖:
“回父皇,按我大靖律例,诬告者反坐。”
言罢,他转身看着一人问道:
“张大人口口声声说孤在江南欺压商户,与民争利,大肆敛财,敢问证据何在?”
张大人面色涨红:“柳家和东宫陈良娣的母家乃是姻亲!柳家商号自一年前布局江南,如今已经挤占江南盐粮半成市场,若无太子殿下撑腰,柳家商号何以在短短一年半的时间发展如此壮大!”
秦骜玩味一笑:“哦?因为柳家和孤的良娣母家乃是姻亲,所以张大人断定是孤在背后支持柳家在江南敛财?”
张大人气势如虹:“下官自然是有证据!江南盐运官曾亲口承认,柳家能拿到盐引是因为太子殿下亲自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