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了口气,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还能这般笑闹,那就是问题不大。
“父父,回!”
父王回来了。
雉奴看见走进来的人,一双小手拍打着,很是高兴。
秦骜笑着走近,一把把儿子捞起来抛了两下。
一时间殿里全是雉奴笑疯了的声音。
和儿子闹了一会儿,秦骜觉得自己热起来了。
他也终于发现了什么。
“殿里怎么不放炭盆?”
他方才摸着雉奴的小手是温的,但现在却出了汗。
殿里没放炭盆,所以陈福林带着两个孩子都是窝在榻上的。
上面铺了厚厚的棉被。
阿兕子更是把小身子埋进被子,只露出一颗小脑袋。
直到她父王回来,和哥哥玩耍她才伸出两只小手给面子的也拍了拍手叫好。
陈福林不紧不慢地看了他一眼:“我倒是想,就是没炭烧。”
秦骜:???
他险些以为自己耳朵不太好使。
什么叫没炭烧?
“怎么会没炭?”
陈福林没搭理他,把女儿的小手又塞进被子里,叮嘱道:
“玩一会儿就行了,你身子不好,可不能受寒。”
哦,还有儿子。
“雉奴你冷吗?”
雉奴摇头。
他才不要进被子里窝着。
父王说了,他是小太阳!
他才不怕冷!
陈福林也就是问一声,男孩子火气旺,他又一时半刻都没个消停,冷是不会冷的。
所以见雉奴摇头,她也就不管了。
男孩子什么的,糙养就行。
当年她爹娘对哥哥们也是这样,现在一个个不也长得挺好?
被晾在一边的秦骜:……
他坐了一会儿,和女儿唠了会儿。
当然,是他单方面输出。
至于阿兕子只是回他一个“嗯嗯呐”,他也能眉开眼笑继续说下去。
秦骜准备出去的时候,雉奴赖在他身上不肯下来。
他只能把他一起抱了出来。
“将炭盆点上。”
见太子出来刚迎上来的康公公听见这个吩咐,整个人也是一愣。
他打量了一下殿里。
嘿?
他就说今儿怎么这么不对呢!
合着这殿里一个炭盆都没有?
这天寒地冻的,冻坏了小主子可怎么是好?
“这都是谁干的好事儿!奴才一定不轻饶了这些狗奴才!”
康公公怒道。
秦骜凉凉的扫了他一眼,然后道:“把景怀叫来。”
景怀来了。
穿着他前前前年的破旧冬衣来了。
他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奴才见过殿下!”
秦骜眯着眼睛看了他半晌。
直看得景怀都要心虚了,才听见太子出声道:
“你们就穿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