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不让腾蛇直接抓天元至圣进入道界，是因为林牧怀疑，斩仙飞刀可能与黄天有关。

他辛辛苦苦，分化出本尊和分身，让本尊躲入西天，就是为了防止黄天察觉到道界，如今自然不会冒这个险。

“不好。”

当神魂被投入道界时，天元至圣瞬间就有了不好预感。

不过此刻，他仍抱着侥幸心理，认为凭借他体内的神秘伟力，林牧不可能对他造成致命威胁。

但很快，等林牧将道界关闭，天元至圣的心神，就猛地沉入谷底。

他发现他与外界的联系，被彻底隔断。

除了肉身和魂魄依然强大，他体内一切气数和法则，全部失去效用。

此刻的他，面对其他修士依然强大，毕竟上果位级别的肉身，仍足以碾压下果位至圣。

然而，这对林牧来说，无疑已不堪一击。

更可怕的是，失去与外界的联系，他等于没了不死之身。

“这是什么地方？”

天元至圣又惊又惧。

“黄天在何方？”

林牧问道。

他抓天元至圣，不仅是因为两人恩怨，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想借此掌握黄天信息。

闻言，天元至圣迅速恢复平静，盯着林牧道：“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疑惑，但在我回答你的问题前，你不应该先给我解惑？”

林牧一笑：“看来你还没有真正明白自己的处境。”

说话间，他对着天元至圣伸手一按。

天元至圣的身体，就飞快崩溃，灵魂也开始破碎，这让他神色惊恐，真正意识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个事实。

“停，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

他急忙道：“天尊究竟在哪，我也不知道，真要说的话，只能说他无处不在。

林牧，你是斗不过天尊的，你的格局还只是停留在大数世界，顶多去过灵界，天尊却是以苦海为棋盘，众生为棋子。”

对天元至圣如此敬畏和崇拜黄天，林牧并不在意，神色淡淡道：“黄天怎么个无处不在法？”

天元至圣神色肃然：“你以为黄天不在，但实际上，很可能你身边的一株草，一滴尘埃，都是黄天的化身。”

“是吗？

既然他那么厉害，现在怎么不来救你？”

林牧道。

他语气不以为然，心中却是凛然的很。

天元至圣表情不由一僵，但仍说道：“现在天尊不来，或许是他的计划，这不是我能置喙的，不过你不要自以为是，真以为逃出了天尊掌控。

你可知道，我去过很多世界，大数世界不用说，还有小数世界、灵界以及诸多先天世界，几乎每个世界，都是天尊化身。”

“你与黄天平常见面，他是何身份？”

林牧道。

“在大数世界时，想必你也知道，乃天尊化身黑暗圣祖。”

天元至圣有些不情愿，却不得不回答，“后来便是在小数世界，天尊身份是小数世界的不朽至圣。

这具化身，便已是上果位圆满境界。”

林牧若有所思。

从天元至圣这些话中，他发现了一条线索，那便是黄天化身所在世界，都是没有序列之主的世界。

由此可见，黄天是深不可测，但还没到序列之主这一步。

“看来你也不知道黄天的真实身份？”

林牧漠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