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星海将要问到独眼客的居所,心情激动之下控制不住,声音有些颤抖道:“凤州哪里?说清楚一些,等会儿我要派人去查的!”
张老八道:“那贱人本来住在凤州城东郊,被老子日完后怕老子再去找她麻烦,便搬到城北十里铺去住了,哼哼,再怎么搬家也逃不过老子的手掌心,老子可是使了二两银子买通了她邻居家一个死要钱的老太婆,那老太婆把那贱人的去处全都告诉老子了,只是老子还没空再去日那贱人就被抓来了,日他姥姥!”
宇文星海道:“好,待本官查清案情后,再行宣判,余记事,将人犯还押刑部大牢!”
张老八一听还是还押大牢,连忙叫道:“等等、等等,大人刚才不是说要放了老子吗?”
宇文星海道:“本官什么时候说要放人了?你哪只耳朵听到本官说要放人?”
张老八道:“你说什么没福份……什么老死在监牢里……”但想来想去却发现宇文星海确实没说要放了他,张老八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被套话了,连忙叫道:“他妈的贱货!敢骗老子!等老子出去要把你碎尸万段!”
宇文星海道:“哎呀,这人犯还恐吓朝廷官员,罪加一等,余记事,这可要好好记下来!”余记事展开卷轴,将这条记了上去。
张老八气疯了,直到被余记事带走时仍是骂声不绝,光是“日你姥姥”便不知道骂了多少遍,幸亏宇文星海的奶奶早已去世,不然还不知道这时耳朵要有多痒。
余记事一离开判堂,宇文星海立刻走到屏风后,只见白纯儿双手紧握在胸前,彷彿在像神灵祈求什么似的,一见到宇文星海便激动道:“宇文哥哥,你帮我找到人了!你帮我找到人了!”
宇文星海道:“只是问到消息罢了,咱们得到凤州走一趟,才能知道这粗鲁汉子说的是真是假。抱歉纯儿姑娘,我没料到这家伙满口秽语,玷污了纯儿姑娘的视听。”
白纯儿摇摇头道:“没这回事,秽人秽语,本该如此,他秽自他秽,我清自我清,弄不脏我的,宇文哥哥不必太担心。”
宇文星海道:“待我跟刑部、我爷爷报备之后,再陪你同去凤州。”
白纯儿又惊又喜道:“宇文哥哥要陪我去凤州吗?”
宇文星海点点头道:“本该如此,我怎能让纯儿姑娘自己一个人到凤州去?”
白纯儿道:“宇文哥哥公务繁忙,怎好意思劳烦宇文哥哥陪我走这一趟?我去问问我叔叔,看他能不能陪我去。”
宇文星海本想趁着这个机会与白纯儿同行,但既然白纯儿要找自家人去,宇文星海也不方便坚持要陪她去,便道:“那好吧,假若白二侠不愿陪纯儿姑娘去,纯儿姑娘再来找我。”
白纯儿点点头道:“嗯,若是我叔叔不肯陪我去,我再来拜托宇文哥哥。”
宇文星海算算时间,知道余记事也差不多要回来了,便对白纯儿道:“余记事他们该回来了,我先送你出刑部,你能自己回白府去吗?”
白纯儿笑道:“宇文哥哥瞎操心呢,我又不是小孩子,自个儿回家还是没问题的。”宇文星海也不好意思的笑了,匆匆将白纯儿送出了刑部。
白纯儿跟宇文星海道别后,便急急忙忙赶回白府,一面走一面想:“前次叔叔之所以反对我去凤州,是因为线索太少太渺茫,这才不让我去,这次不仅是独眼客的姓名,连住处都问得一清二楚了,叔叔总不会再阻止我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