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鸿江回到自己房中,上次回来匆匆忙忙,连房门也没踏进来过,算算时间,约有三、四个月没有进这间房了。虽然这么久没有进房,房中仍是一尘不染,显然分舵中的仆役时常进来扫地抹尘。
上官鸿江心想:“分舵中这么多人在替我打算、替我着想,我却我行我素,几个月都没待在分舵,实在汗颜。”抬头看见墙上挂着的剑囊,低头瞧了瞧腰间挂着的雨虹剑。
那日在邠州再度丢失剑鞘后,便一直随着甄逸一行人赶路,没有机会去买个像样的剑鞘,便在途中砍下一根稍粗的树枝,临时削成一个剑鞘,直到这会儿,雨虹剑仍收在那粗木削成的剑鞘中。上官鸿江解下腰间的雨虹剑,把挂在墙上的剑囊取下,拿出里头的季流剑,将雨虹剑装入剑囊中,收进箱中,生怕自己见到雨虹剑就会再次想起那晚目睹的事情。
过了两日,许源前来跟上官鸿江辞行道:“上官少侠,我们在贵分舵叨扰了两日,也该出发了,上官少侠仍愿与我们同行吗?”
上官鸿江一脸尴尬道:“我过了三、四个月才回到分舵,该处理的事堆得跟山一样高,实在不方便再与许前辈同行了,这样吧,我派手下一个堂主带二十个帮众护送你们到岭南去。”
许源摇摇手道:“不、不,上官少侠为我们做了这么多,我们怎能让上官少侠派人护送我们呢?”
上官鸿江道:“许前辈不必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说着派人去叫唐二来,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唐二便来到议事大厅,问道:“分舵主找我什么事?”
上官鸿江道:“是这样的,许前辈他们要护送神会大师回岭南,你带二十个有武功的帮众,代我送他们到岭南去。”
唐二道:“知道了,属下立刻去找合适的人选。”
不过小半个时辰,唐二便带着二十名勇健的帮众排列在庭院之中,蓄势待发。许源见这阵仗,知道不容推辞,便道:“既然上官少侠坚持要派人送我们回岭南,那我们也就厚着脸皮接受了。”于是一行人便在瞿阳帮帮众的护送之下,出发前往领南。
送走许源一行人后,上官鸿江便开始积极处理分舵的事务,虽然上官鸿江曾经在总舵当过十头目,但分舵主该要管的事务比之十头目要多得多,凤州分舵又在重建阶段,许多事要规划、决策,上官鸿江整天忙得团团转,甚至抽不出些空来烦恼李寒桂的事。
转眼春天就要过去,这日上官鸿江碰巧得了点空,交待值班的陈大一声,便骑了马到凤州北郊散散心。
一路上上官鸿江跃马疾驰,一个多月来的抑郁终于得到抒发,心情十分畅快。不知不觉间,上官鸿江便驰到凤州城北的十里铺,上官鸿江本来不打算进铺,只想在外围绕一圈便转回凤州去,没想到忽见西方散户中有间木屋烧了起来,上官鸿江连忙过去查看,只见一个青年公子从背后死命抱住一个纤细姑娘,不让她冲进熊熊燃烧的木屋中。
那纤细姑娘喊道:“你为什么要这样,我没想杀你呀!我只要你告诉我你知道的事而已……为什么要寻死?”上官鸿江仔细一看,那纤细姑娘不是白纯儿是谁?而从后头抱住白纯儿的青年公子却是宇文星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