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会道:“达摩师祖在少林面壁七年,遂开禅宗一道,点化多少苍生,贫僧怎敢与本门宗祖比肩?”
上官鸿江道:“装睡七年就能搞出一个禅宗来?你们吃斋唸佛的人真让人想不通。”
神会道:“睡与不睡之间便是万物的根基,若不知生死,如何看破?上官少侠的烦恼,不也是在知与不知之间吗?”上官鸿江想着李寒桂的事,默不出声。
上官鸿江及许源一行人悄悄离开麦积山,转向东南而行,不一日便进入山南西道境内,甄逸对上官鸿江道:“传闻山南西道全是瞿阳帮的地盘,也不知是真是假?”
上官鸿江笑道:“地盘云云,甄兄听听就好,江湖传闻难免夸大,不可尽信。只不过瞿阳帮分舵遍布山南西道,却是事实,照这路程,过不了几日便会途经凤州,我的分舵便在那里,我来做东道主,请诸位在凤州好好休息一番。”
甄逸酸溜溜道:“那可要请上官兄多费心了!”
忽听一声呼啸,后方一群人追来,许源道:“不知是否是追兵来了,安师弟……”安波自离开崇华寺便作和尚打扮,这时便手握佛珠,低头作唸经貌,其余四人纷纷拔出兵刃戒备。
那群人追到,为首的果然是王双笔,上官鸿江喝道:“臭老头,你们想追到哪里?烦不烦?”
王双笔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老子不拿下这秃驴的脑袋,没法交差。秃驴,纳命来!”
甄逸道:“神会大师不过是说出自己的禅宗佛法,就得该死于非命吗?”
王双笔道:“这秃驴干了什么好事老子也不想知道,老子只认得金子银两,其他的干老子屁事,兄弟们上!”王双笔身后一群江湖豪客一拥而上。
上官鸿江手持雨虹剑杀入敌阵,那些江湖豪客前些日子吃过上官鸿江的亏,纷纷闪避,不敢直缨其锋,不过仍有些愚勇之人挡在上官鸿江前面,上官鸿江一剑刺出便没有收回,手中长剑挥、砍、挑、刺,每个动作必能伤到一个江湖豪客,转眼之间,上官鸿江所到之处便躺了六、七人,轻则受伤断肢;重则死于非命。
甄逸舞动银蟒带,杀伤力不下于上官鸿江,要不是甄甯临行前提醒他不可无故取人性命,甄逸这才尽量攻击敌手的四肢等非要害之处,而非朝着敌手的颈项咽喉,否则以他出神入化的银蟒带功夫,不知道有多少江湖豪客要死于非命。
王双笔见上官鸿江、甄逸两人以一当百,武艺超群,心中暗自咋舌:“这两个臭小子,尽坏老子的好事!”虽知自己的武功与两人相去甚远,仍是得硬着头皮,手持铸铁双笔攻向上官鸿江。
上官鸿江见王双笔自人群中杀了过来,大喝一声:“来得好!”左右两剑砍倒挡在身前的两名江湖豪客,接下王双笔的铁笔,王双笔喊道:“这小子交给我缠住,你们快去结果了那秃驴!”
上官鸿江冷笑道:“就凭你也想缠住我?再去练个两百年吧!”刷的一剑砍向王双笔,王双笔双笔交叉卸劲,上官鸿江道:“我倒是忘了你有这招卸劲的法子。”说罢连挥两剑,剑势虚虚实实,王双笔看得眼花撩乱,一个没留意,被上官鸿江砍中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