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鸿江在一旁听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蕴芳说话像乡巴佬一样,不像神会跟山洞中那老僧一样说话文诌诌的。
许源道:“是这样的,神会大师受到禅宗北派和尚买通的江湖人士追杀,不得已逃到麦积山来,听蕴心大师说蕴芳大师在此参禅,想让神会大师在蕴芳大师处暂住数月,待风头过了后再回岭南,不知蕴芳大师意下如何?”
蕴芳回头问道:“老头子,他们要来暂住几个月,成吗?”
那苍老的声音道:“因缘既至,去留自决。”
蕴芳抓了抓头道:“是说让我决定吗?唉,没事讲话这么难懂干嘛?说什么禅、禅、禅,又不是知了?”说着还翻了个白眼,这下不只是上官鸿江,连甄逸都掩嘴偷笑。
蕴芳用脚尖轻轻踢了踢神会道:“好啦,要睡便进来睡吧,睡在外头会着凉的。”
神会缓缓睁开眼睛,起身合十道:“多谢蕴芳师兄收容,神会没齿难忘。”
蕴芳道挥挥手道:“不过是住几个月,说这些做什么,啊,不过我也是借住在这儿的,你别得罪那老头子,否则被赶出去可不干我的事。”
神会道:“多谢师兄提点,贫僧谨记在心。”
上官鸿江道:“喂,大和尚,你张口闭口叫他老头子还不算得罪他吗?”
蕴芳奇道:“他本来就是老头子,不然要我怎么叫他?”
上官鸿江道:“他总有个法号吧?”
蕴芳道:“他又不是和尚,什么法号不法号的?”
上官鸿江道:“啊?他不是和尚?那总该有个名字呀?”
蕴芳道:“他又没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
上官鸿江道:“你没问他吗?你在这儿住了多久?”
蕴芳道:“有大半年了吧……反正这山洞里就我们两人,我叫他老头子,他应了不就成了,问名字做啥?”上官鸿江和甄逸听了瞠目结舌,只觉这蕴芳是个活宝。
蕴芳招呼一行人进到山洞中,只见山洞中三尊观音塑像,墙壁上隐约有些彩绘壁画,但蜡烛昏暗,什么也看不清楚。
一个白须白发的老人坐在神像旁边,彷彿也是一尊佛像般,四周摆满圃团,上官鸿江老实不客气,挑了一个圃团便坐了下去,甄逸见状也坐了下去,但神会及许源数人皆站着,甄逸见状有些不好意思,又想站起来,但又不想输给上官鸿江,内心天人交战。
蕴芳走到自己平时坐习惯的地方坐下,伸手道:“随便坐吧,别这么拘谨。”神会等人这才坐了下来。
许源道:“这王双笔不知道多久后会带人追到,万一让他查到神会大师躲在崇华寺,神会大师可要糟糕,得想个办法引开他们。”
甄逸道:“那还不简单,让他扮个秃头和尚,咱们取道岭南,假意继续护送神会大师回家,半道上再让他回复本来面貌,他们怎会知道咱们是什么时候掉包的?”甄逸边说边指着上官鸿江,上官鸿江一听说要他扮秃头和尚,便知是甄逸趁机要捉弄他,连忙道:“我长得太高,扮来不像,倒是甄兄身材与神会大师相仿,若是剃个光头,肯定与神会大师有七、八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