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一脸嘲讽道:“哦,那很好呀,你要不要去问问那野丫头肯不肯放下这些狗屁倒灶的事跟你走?她要走当年多得是机会,何必等到今日?”
上官鸿江吼道:“那要怎么办嘛?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究竟要怎么做?”
李白两手一摊道:“老子若是知道,何必在这儿苦恼呢?”
上官鸿江指着李白道:“你……你……”
李白悠悠道:“别老是这么激动,你跟老子家打交道,要是常常这么激动,不必几年就好去见阎王了,坐下来喝口茶、喘口气,你的寒妹挂着『建成李氏』的招牌,那条命值钱得很,等闲不会有人想要她的命,只是会受多少欺凌、折磨,老子也说不准,你也想早日救她出来,让她少受点折磨不是吗?”
上官鸿江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点点头,李白道:“那就是了,老子也不愿让她继续给人折磨,因此得好好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不能让我爹的心血白费了,又得安安稳稳的将那野丫头救出来。”
上官鸿江颓然坐下,薛昉道:“莫非八小姐是因为上官少侠的缘故才不肯再干那档子事的?”
李白道:“谁知道,姑娘家的心思一日数变,老子才没兴趣推敲原因。”
上官鸿江问道:“寒妹失陷在邠州府有多少日了?”
薛昉道:“八小姐年前赶到邠州,当天便独自到邠州府与邠州刺史会面,也不知如何触怒邠州刺史,竟被邠州刺史扣留,谢二哥和宇文五弟曾冒险摸进邠州府劝八小姐,要她以大局为重,咬着牙忍一忍也就过了,八小姐执意不肯,还把他们赶了出来。碰巧我到邠州救我大哥,又碰到十二公子派来的信差,他们两人便让我来帮十二公子,他们留在邠州继续营救八小姐及家兄,算来总有月余了。”
上官鸿江思来想去,仍是觉得只有自己回凤州分舵招集瞿阳帮的帮众强攻,可以最快救出李寒桂,便对李白道:“太白兄,我想了想,总没有其他办法要比我去调瞿阳帮的人去救寒妹要快速可靠……”
李白抬手制止上官鸿江道:“此事提也休提,邠州刺史那边虽然未必知道咱们有关系,但纸终究包不住火,总有一日他会知道瞿阳帮与建成李氏过从甚密,那行不通的。”
薛昉道:“十二公子,我倒觉得上官少侠的方法可行,咱们为何要打着瞿阳帮的名号去救人?假若咱们乔装成官府的人,以叛逆犯上的罪名强逼邠州刺史把『罪犯』交出来,他们何敢拒绝?事后咱们还能拿此事怪罪邠州刺史,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
李白虽然文采灿然,但临敌使计并非所长,一听薛昉如此献计,一时之间竟不觉有什么破绽,拍手叫好:“薛二哥不愧是建成李氏的智多星,如此一来既不必跟邠州刺史硬碰硬,又能快速救出那野丫头跟薛大哥!”
上官鸿江却不像李白乐观,问道:“若是要乔装为官府的人,那也不必定要是瞿阳帮的人,贵府不能派人去救吗?况且,那官腔官调一时之间也未必能够学得像,宇文兄那时与虢州刺史、兵部主事交谈时太白兄都在场,那种遣词用字,我是学不来的。”
李白摸了摸下巴道:“嗯……这确实是要考量一下,但人选方面还是得麻烦上官老弟,咱们家的亲戚、部属他日还有可能与那邠州刺史打照面,若被他认了出来,那可是有诸多不便。所幸凤州、邠州都离京城不远,上官老弟回凤州去找人,再赶到邠州,最多也不过十天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