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茜摇摇头道:“不是,是身形精瘦,胡渣满面的那个年轻人。”
上官鸿江想了一想,是坐在第二辆囚车的年轻人,虽被关在囚车之中,但看上去手长脚长,站起身来说不定比上官鸿江还要高大。
宇文星海听李白的话,知道李白对居首的汉子感兴趣,便问道:“这位大哥若想跟那方脸大耳的汉子结交,那么目的与独孤姑娘可说是不谋而合。上官兄,不知这位大哥是何许人也?”
不待上官鸿江回答,李白便率性道:“老子姓李名白,字太白,舍妹李寒桂想来各位是认识的。”白纯儿和宇文星海点点头表示认识李寒桂,元斌和独孤茜则毫无反应。
上官鸿江道:“我刚才假装自己是个多金阔少,打听了这些囚徒的来历,据那官差的说法,三人都是单于督护府的校尉,因为误烧自家粮草、器械,被押送京师兵部候审,不知是否属实?”
宇文星海道:“确然无误,在下于云州府打探到的消息也是如此,此次犯事的三名校尉分别是郭仪、独孤敬及康昱,李兄想要结交的方脸大耳汉子应当就是郭仪郭校尉。”李白至此方知此大汉姓名。
独孤茜急道:“宇文公子,咱们快去拢络那些官差老爷,别让我哥哥受风受雪,这天这么冷,他们在囚车中一身单衣,怎能不冻坏呢?”
李白哈哈大笑道:“真是妇人之见,你们也看过那三个人,虽然身陷囚笼、天寒地冻,可有露出缩瑟颤抖的可怜相?我大唐朝的校尉,可没这么软弱!”
上官鸿江知道李白口中的“大唐朝”意有所指,但在宇文星海等人面前,也不好吐露出来。
宇文星海道:“在道中拦路,这些官差也拿不定主意,再往前走三十里便是虢州,这些官差定要在虢州城过夜,咱们先赶到虢州疏通虢州刺史,会比跟这些官差们打交道来的有效果一些。”独孤茜无法,也只好听从宇文星海的意见。
一行人上马直奔虢州,途中超越三辆囚车,上官鸿江只见郭仪一脸肃穆,全无缩瑟颤抖之意,心中也十分敬佩他的刚直。再看独孤敬,抑是神情坚毅,丝毫不像被困囚车的样子。
一行人进入虢州城后,宇文星海本想独自去找虢州刺史交涉,但李白道:“既然大伙都来了,何不同去见见虢州刺史长什么样子?”
宇文星海为难道:“在下去找虢州刺史好歹还能打着刑部判官的名号,你们要跟着同去,只怕……不大妥当。”
白纯儿道:“宇文君不管打着什么名号,总要带着独孤姊姊跟元前辈同去,再者说,我也很担心独孤哥哥的情况,不能一起去吗?”
宇文星海见白纯儿提出要求,不想扫白纯儿的兴,沉吟道:“既然白三姑娘也想去,那我们就一快去吧,只是在下与虢州刺史交谈时,请诸位尽量少发言。”李白等人虽感无奈,但为了一道去见虢州刺史,也只好答应了。
到了州府衙门,宇文星海送上拜帖求见,一行人被带到偏厅去,过了小半个时辰,那虢州刺史才大模大样的走进来,那虢州刺史年约不惑,脑满肠肥,态度傲慢,十足的官僚气息,上官鸿江暗忖道:“这虢州刺史看着就象是昏官,跟这种人打交道,我看宇文兄得吃苦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