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纯儿带着元斌和独孤茜到自家去休息吃饭,等了一个多时辰仍不见宇文星海过来找她,心中有些焦急。
独孤茜焦急难耐,对白纯儿道:“白妹妹,你那同伴怎么还不来?要不我们先行,不等他了。”
白纯儿道:“我们再等会儿吧,好歹也要知道兵部那边的消息,再说你们到了云州,也无法可想,宇文君的祖父、父亲都在朝廷当官,若是事情真要糟糕,还可以拜托他想想办法,我知道要独孤姊姊在这儿干等,心里不好受,但是着急也于事无补,不若趁这个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好。”独孤茜虽然知道白纯儿说的有理,但仍是无法镇定下来,不停在大厅上来回踱步。
直等到傍晚,宇文星海才从容来到白府,白纯儿连忙问道:“如何,宇文君?有打听到什么吗?”
宇文星海道:“不算好消息也不算坏消息。”
独孤茜急道:“到底是怎么样,你倒是快说呀!”
宇文星海道:“就我跟兵部几个熟识的令使、书令使打听了一番,还没有人知道关于单于督护府独孤校尉获罪之事,显然这件事还没有报到兵部来,算是好消息。只是我打听了法令,在作战中毁损己方粮草、器械而导致作战失利,是要依情节轻重予以降级、免职或处刑的,轻则杖刑降级,重则免职流放,也不知独孤校尉败绩是轻是重?”
独孤茜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上月哥哥寄信给我,说是犯事被囚,也没提起情节轻重,我哥哥读书不甚在行,信件内容脱误不少,我也是看了好几遍才勉强看懂的。就是因为情况不明,我才央着元叔要自肃州赶到云州去。”
宇文星海沉吟道:“令兄信件寄到姑娘手上已是上月之事,也就是说战败至今,少说已过了两个月有余,此事仍未报到兵部,当可算是好消息。”
白纯儿疑惑道:“这算是好消息?”
宇文星海道:“当然是好消息,若是紧急军务或是重大败仗,兵部不可能两个多月都毫无知悉,这代表独孤校尉的这场败仗并非攸关战局的重大失败,若此,即便是情节重大,仍好戴罪立功,独孤姑娘可以稍稍放心一些了。”独孤茜听宇文星海说得有理,心中一块大石头才放了下来。
白纯儿道:“我去央求了我叔叔,但他不肯借马给我,我自己养着的那匹马又瘦弱,载不了元叔和独孤茜两人,这可怎么办才好?”
宇文星海道:“这个好解决,在下虽不如上官兄出手阔绰,但要买两、三匹马还是没问题的,交给在下张罗便成。”
白纯儿摇摇手道:“这怎么成,怎好让宇文君破费?”
宇文星海道:“助人为快乐之本,何况是白三姑娘的旧识,在下怎好意思袖手旁观?”
白纯儿还想逊谢,独孤茜抢话道:“宇文公子,那两匹马就算是我跟你借的,此事一旦了结,我立即归还;你的相助之恩,姓独孤的在此谢过,往后宇文公子有用到本姑娘的地方,尽管开口没关系,本姑娘一定替你办到!”
宇文星海笑道:“独孤姑娘果然豪爽,在下能帮姑娘的不多,谈不上什么恩情,姑娘若惦记着在下的好处,往后助人急难,便是回报于在下了。”
翌日清晨,宇文星海与两名随从骑马来到白府,白纯儿、独孤茜及元斌已等在门口,白纯儿见宇文星海背着包袱,问道:“宇文君也要出远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