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鸿江摇摇头道:“史书是这样写的,我也不曾想过是什么原因。”
李白道:“那是因为李世民夺权,在玄武门外设计杀了兄弟李建成跟李元吉,他老子李渊生怕自己也被这个太过能干地儿子给杀了,便将皇帝的位置传给了李世民。”
上官鸿江道:“原来是这样。这与太白兄又有什么关系呢?”
李白道:“怎会没有关系?李世民把亲兄弟杀光后,一不做二不休,把李建成跟李元吉两人的儿子全抓来杀光了,以绝后患,却没想到当时李建成的部将薛千钧为讨好李建成,将自己绝美的十七岁长女送到东宫中侍寝,祸事发生当时,薛氏已怀有四个月的身孕了,薛氏生怕生下儿子会被杀死,于是求助父亲薛千钧,希望能够逃出皇宫,薛千钧遂在当天晚上悄悄进宫,让薛氏假扮成他的随从逃出皇宫,薛千钧认为在长安城中躲藏终归不安全,遂与仍暗中效忠李建成、李元吉的数名将领连系,打算护送薛氏逃到西域去,最后冯凡、谢季德、宇文达、独孤威、赵延、杨旭、屈突律平七人响应,各率府中死士齐聚薛千钧府上,薛千钧分割一块自宫中夹带出来的九龙拱日玉璧作为信物,分批潜出长安城,汇聚于长安西郊,总共七十六人。在八名将军的护送之下,薛氏逃到西域碎叶,不久后生下一名男婴,薛千钧将其取名为李承谦,成为李建成一支的唯一传人,李承谦便是先曾祖。”
上官鸿江惊讶道:“太白兄竟是皇室之后!”
李白摇摇头道:“这算什么皇室之后?既无权势,亦无名分,还得躲躲藏藏生怕被当今皇帝给发现了,要来赶尽杀绝,有什么好的?”
上官鸿江道:“无怪乎寒妹始终不肯吐露,此事确实不可随便与旁人提起。倒是太白兄与我初识,便如此放心与小弟说了,不怕小弟去报官吗?”
李白道:“上官老弟好歹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上官盛阳的儿子,加之那野丫头对你魂牵梦萦,我是信得过你的,再说你也没证据呀,哈哈!”上官鸿江本以为李白如此口无遮拦是心无城府,没想到反倒是自己天真了。
上官鸿江问道:“后来怎么样了?”
李白道:“也没怎么样,以薛千钧为首,八个将军打着大唐王室的名号,在碎叶城的一角强占了一处宅邸,威胁利诱碎叶城的仕绅,供养着薛氏及李承谦母子两人,薛千钧是个很有野心的人,自小灌输李承谦是大唐嫡系的身分,总有一天能够回到大唐朝正位复国,成为天下共主,殊不知当时大唐朝在太宗皇帝治下国势强盛、声名远播,薛千钧他们仍做着复位大梦,我也是到了长安之后,才知道当年先曾祖的意图有多么可笑。”
上官鸿江疑惑道:“当时是本朝初年,西域一带仍未纳入本朝掌控,薛千钧他们为何不在西域招兵买马,据地为王呢?”
李白摇摇头道:“不是不想,而是不愿如此做,薛千钧他们一心想着总有一天能够回朝复位,若是据地为王,将来要回朝复位便名不正言不顺,因此薛千钧不愿据地为王。”
李白续道:“好不容易把李承谦养大了,『建成太子』这个名号的号召力却日渐衰弱,最初八个将军渐次去世后,杨氏、赵氏两家先后离去,接着屈突氏、独孤氏两家也离开了,到今日,我家的部曲只剩薛、冯、谢、宇文四家,我老子掌权之后,认为继续在西域待下去也不可能有机会回朝复位,便在我四、五岁时举家迁回陇西成纪,假造了一套家族身世,说我们家是五胡十六国时西凉武昭王李暠的后代,隋代因罪被流放到西域碎叶,直到这时才迁回陇西,还假惺惺地和当地的李氏宗族连宗,好掩饰我家身为建成太子后裔的真相,我爹为了打探皇室的统治势力,拜托陇西李氏求官,四处担任县丞、县尉等小官,一方面暗中败坏吏治,另一方面探察各处可招纳的民间势力,但当今皇帝李隆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爹孜孜矻矻二十多年,仍是一事无成,我的几个哥哥都夭折了,我又是个大酒鬼,成日只知道喝酒玩剑,反倒是那野丫头很把祖宗的妄想当一回事,三天两头就要我爹派她去招募同伙,老子都不知道她哪来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