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黠逼退李白后,转身冲向裴玄,裴玄已经跪倒在地,上官鸿江横剑砍来,直取裴玄颈项,欲斩裴玄首级,李黠一剑划去,“当”的一声双剑相交,上官鸿江站立不稳,连退两步,李黠趁势抓起裴玄,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出,上官鸿江回头招呼李白道:“太白兄,我们赶紧追。”也不管李白是否跟上,便跑出旗亭去解马缰。
李白连声答应道:“好、好!”抱了那罈汾酒,不疾不徐的跟了出来,上官鸿江道:“快些、快些,迟了便追不上了!”
李白步伐微乱,悠悠道:“别急、别急,上官老弟,雪地之中足迹易辨,他们跑不了多远的,你别忙。”
上官鸿江道:“即便如此也不能大意,若是让他们跟杨锐会合了,那可就不好应付了!”
李白道:“很是、很是。”但行动仍是快不了,走路左颠右扑,显然是酒意发作,醉眼朦胧。
上官鸿江不耐李白醉态,一把将他拉到马背上,策马便行,这一拉一奔之中,大半罈酒洒了一地,李白不禁连连惊呼,大叹可惜。
两人共骑奔出里许,忽见一丛林挡在道上,树林浓密,马匹无法穿越,上官鸿江只得下马搜寻,却见李白歪倒在马背上,半梦半醒,手中仍紧抱着那罈所剩无几的汾酒不放。
上官鸿江摇了摇头,仗剑入林,可惜李黠似乎带着裴玄跃上树枝逃亡,企图在这片树林中摆脱上官鸿江的追击,上官鸿江孤身一人,生怕中了埋伏,没敢深入搜索树林,只能无功而返。
上官鸿江回到马旁,李白已经在马上坐挺,就着罈口喝酒了,一见上官鸿江回来就道:“上官老弟,你可找到那两个龟儿子了?”
上官鸿江道:“没找着,进了林子后便没再瞧见足迹、血迹,看来应当是跳上树枝逃走了。”
李白道:“好、好……不对,不好,那两个龟儿子败了我的酒兴,害我一大罈好酒喝没一半就洒了,可惜、可惜。”
上官鸿江听李白竟只关心那罈酒,不禁失笑道:“也没什么好可惜的,我还没付钱哩!”
李白一听大乐道:“有理、有理,还是上官老弟机智,走!咱们再去喝两杯!”李白随手一抛,便将喝空的酒罈扔在雪地里。
上官鸿江跃上马背,转调马头向东准备折返长安,李白摇摇头道:“那儿不好。”
上官鸿江疑道:“那要去哪儿才好?”
李白道:“往南、往南!”
上官鸿江问道:“为何要往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