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捕头道:“什么人竟敢动柳兄弟的妻儿,不想活了吗?”
柳言生道:“他们想救裴玄,自然得冒点险,眼下可好了,我妻儿还不见踪影,他们却把裴玄给劫走了,万一他们诈作不知,还要来换人,我可生不出另一个裴玄来给他们……”
另一个捕头闻声赶来道:“柳兄弟、柳兄弟,你果然在这里,我就听到你的声音了,这里究竟发生什么事,怎么这么多兄弟都死于非命了?”
柳言生道:“有人来劫狱,裴玄给人劫走了!”
那捕头道:“呵,那可不得了啦,这裴玄犯下这么多案子,还没来得及审判就给人劫走了,柳兄弟可不是白费力气了吗?”
柳言生道:“白费力气,也还罢了,更糟的是我的妻儿还在他们手里呢。”
那捕头一拍脑袋道:“哎呀,我怎把这事给忘了,柳兄弟,你家仆人在外头嚷嚷呢,说是你妻儿回来了,眼下在蔺捕头家待着呢!”
柳言生与上官鸿江同声惊讶道:“什么?”
那捕头道:“我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你快去瞧瞧吧!”
柳言生与上官鸿江互看一眼,急忙跑出刑部大牢,门口扰扰嚷嚷,刑部侍卫及捕头开始渐渐聚集到案发现场,柳言生四下一看,却没瞧见有任何家中的仆役在其中。
柳言生道:“无论如何,先到我岳丈家瞧瞧。”上官鸿江点点头。
两人在长安城中全力奔驰,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来到了蔺家,门口的仆役一见柳言生来了,赶忙道:“恭喜姑爷、贺喜姑爷,小姐和小少爷回来了!”柳言生一听这话,才相信蔺芸栀和柳开平真的被放回来了。
柳言生推开那仆役,直往屋子里冲,上官鸿江紧跟在后。柳言生来到大厅,发现蔺芸栀不在其中,便急急转往蔺芸栀作闺女时的房间,果见蔺芸栀半倚在床上,手中抱着睡得正香甜的柳开平。
柳言生道:“你怎么回来了?他们什么时候放你回来的?”
蔺芸栀低声道:“你小点声,别把平儿给吵醒了。”
柳言生低声道:“这两天你们到哪儿去了?他们怎么会放你们回来?”
蔺芸栀听柳言生全然不问自己母子俩是否安好,只是急急追问对方怎么会放自己归来,心下不快,冷冷道:“我怎么知道这些匪徒是怎么想的?你该去问他们!”
柳言生仍不死心追问道:“那些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放你们母子俩回来,你难道没有听他们怎么说的吗?”柳言生情绪激动之下音量渐增,蔺芸栀怀中的柳开平皱了皱眉头。
蔺芸栀摇摇头道:“他们究竟是怎么想的,怎么会在我面前说呢?”
柳言生道:“他们人这么多,不可能不在你面前说漏嘴,你快想想!”
柳言生的声音太大把柳开平吵醒了,柳开平“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蔺芸栀怒道:“我们母子俩才刚历劫归来,你全然不问我们的安危,只是不住追问那些人的意图,我是他们的俘虏,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