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铮道:“解师兄明知芸栀师妹已经成亲了还要去见她吗?”
解钧道:“我在凤州遇到柳言生了,我知道芸妹已经跟柳言生成亲了,儿子也生下来了,但我还是想要去见芸妹,你若是知道她家在何处便跟我说了吧。”萧铮无奈,只好将柳言生家的所在告诉了解钧。
解钧一行人照着萧铮的指示来到柳府,虽然不比白天云的宅邸来的气派恢弘,但也看得出来是个大户人家,解钧站在门口,迟迟不敢敲门。
上官鸿江问道:“解兄你怎么了?”
白纯儿拉住上官鸿江的袖子道:“解君多年不见柳夫人,心中不安,也是有的,上官哥哥别着急,让解君缓缓吧。”
解钧深吸一口气,敲门道:“瞿阳帮上官分舵主、解某人、玉门关白姑娘登门拜见柳前辈夫妇。”
过不多久,一个仆役前来应门,引着三人到大厅就坐,仆役们殷勤送上茶水、点心,熙熙攘攘好一会儿,却不见身为主人的柳言生夫妇前来会见,解钧感到有些焦急,拦住一个管家模样的仆役问道:“你们家主人和夫人呢?怎么不见他们出来见客?”
那管家道:“主人还在刑部当差哩,主人特别交代近日会有瞿阳帮的朋友前来拜访,务必要等他回来才能见客,不可让夫人独自接见,怕夫人招待不周,怠慢了客人。刚刚我已派人到刑部去找主人了,不到半个时辰肯定能回来,请三位宽坐稍待。”
解钧与上官鸿江交换了个眼神,心想:“这不是摆明不让我和芸妹单独见面吗?”但身处敌地,耳目众多,也不好发作,只得挥挥手打发那仆役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那仆役鞠躬退下,四处去忙其他事去了。
百无聊赖中,解钧顾左右而言他道:“分舵主,我昨晚说的可没错吧,那骚……我是说白二姑娘她准不会去告状,可被我说中了吧。”
上官鸿江尚未答话,白纯儿急急问道:“你们不说我还正自奇怪,你们是什么时候跟我堂姐遇上的?刚刚正要出门前你们说的那一段话我怎么都听不明白?”
上官鸿江尴尬道:“昨晚我自你房中出来时,碰巧被哪臭丫头撞见,她絮絮叨叨说了我一箩筐的坏话,我也没理她,我到客房时那臭丫头竟想进我房来,我不让她进来,在客门口和她争执时,一掌把她推倒了,她在门口吵吵闹闹,引得解兄出来,解兄使计将她赶跑了。”
上官鸿江把整件事说得掐头去尾,许多环节没有交代清楚,生怕解钧拆他的台,边说边向解钧使眼色。
解钧本不是不解风情的人,但一心全系在许久不见的蔺芸栀身上,全没瞧见上官鸿江的紧张神情,直道:“我看未必是碰巧遇见的,那骚狐狸说不定在门外等了大半个时辰,就是要等你自白姑娘房中出来的那一刻,哎,意图如此明显,连我都要羡慕起分舵主哩!”
白纯儿问道:“意图?我堂姐有什么意图吗?”
解钧心不在焉道:“那还用说,那骚狐狸如此卖弄风情,若说她不是想要勾引分舵主,我也不信。”
眼见白纯儿脸色骤变,上官鸿江着急道:“哪有这么一回事,解兄别尽是瞎说。”
解钧不但没有帮上官鸿将开脱,想也不想便道:“怎是瞎说?那骚狐狸昨晚是怎么说的?『人家叫了你好几声上官哥哥,你却把人家推倒在地』声音发嗲,状似妩媚,分舵主你不心动,我这旁人见着了却是心痒难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