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鸿江顿了一顿,又道:“至于这把雨虹剑,确实是个姑娘送给我的,她叫李寒桂,我们只见过两面,相处不过两、三天,不过我爱她,我很想念她。我不知道眼下她身在何方,也不知道她是否还记得我,不过我不在乎,只要我记得她,那就够了。总有一天我会去找她的,只是她的身世……哎,我也不知道,这会儿想想,我真的不了解她,我甚至连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都不知道……纯儿,你能容忍我心里还有另一个姑娘吗?”
白纯儿道:“我……我很想说我能,但是我做不到。很谢谢上官哥哥如实告诉我这把剑的来历,很谢谢上官哥哥给我的承诺,但若是这把剑还在,上官哥哥给我的承诺又有什么意义呢?”
上官鸿江知道白纯儿说的没错,放开白纯儿的肩膀,跌坐在椅子上,茫然道:“也是……也是……抱歉,纯儿,我践踏了你对我的心意,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我不能控制感情的方向,感情不像我手中的剑,我想让它挥向何处,它就能随心所欲的挥向何处。遇见寒妹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你以为那句话就是我的承诺,就这么把那句话放在心上这么多年,我就爱上寒妹了,我能怎么办?跟寒妹分开后,我又与你重逢了,这会儿又知道了你的心意,我真的喜欢你,想好好疼惜你,不想辜负你多年来的心意,想要给你一个真正的承诺,我错了吗?我不明白了……真的不明白了……”
白纯儿拉上衣衫,走近上官鸿江,把左手搭在上官鸿江肩膀上,叹了一口气道:“上官哥哥,你还愿意对我好吗?”
上官鸿江抬起头来看着白纯儿道:“那当然,我这辈子都会对你好的。”
白纯儿道:“那就好了,只要上官哥哥愿意对我好,那就够了,就算……就算上官哥哥以后不能信守承诺娶我,也没有关系了。”
上官鸿江急道:“怎么能这样委屈你?这不是我说那句话的原意!”
白纯儿道:“自从我全家人被杀光的那天起,我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委屈了,我眼下不愿再去想虚无未知的将来,只要上官哥哥当下能够陪在我身边,愿意对我好,那就够了……那就够了……”
上官鸿江猛然站起道:“我怎能这么对你?这样我与那些花心风流的纨裤子弟有什么区别?”
白纯儿道:“至少你对我是真心的,至少你愿意给我承诺,那就够了,我不在乎将来那个承诺会不会实现……”
上官鸿江吼道:“我在乎!我在乎!”
白纯儿含着眼泪笑道:“上官哥哥,你不是要带我去给大夫诊治吗?我们这就去吧。”
上官鸿江失魂落魄道:“我的话还没说完,你不能不在乎……”
白纯儿用左手按住上官鸿江的嘴唇道:“只要上官哥哥能够一直都对我好,我什么都不在乎的,我已经这么决定了,上官哥哥能够支持我的决定吗?”
上官鸿江看着一滴泪珠自白纯儿的笑容中滑落,痛得心如刀割,一想到白纯儿会摆出这种凄绝的表情,就是因为自己不能给她一个确切的承诺时,上官鸿江几乎不能呼吸,但白纯儿眼中的坚定神情,却让上官鸿江不由自主的点头答应,答应这个让白纯儿心痛不已的决定。
白纯儿抚过上官鸿江的脸颊道:“这样就够了,谢谢上官哥哥。”说着拉开外衫,径自更衣,竟没有让上官鸿江离开房间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