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刚知道上官鸿江有这层顾虑,便对他道:“鸿儿,你与你娘早晚都是要见面的,与其怕这怕那的,不如先做了再说,这几天我与你娘见面,每每问她:『鸿儿多大了年纪了?』她都能清楚的说出你已是弱冠之年了,可见她明白你已经是个成年男子了,这次见面不比上次突然,你若真的担心,可以先站在房门外,远远看上一眼,你娘若认得出你,你再进房不迟;你娘若又要发作,便将房门掩上即可。”
上官鸿江亦觉有理,这日上午上官鸿江练过武,吃过早饭后,便来到韩霏霏房外,轻敲房门,婉儿连忙来应门,两人早在前一天晚上便约定好今早要让韩霏霏见上官鸿江,婉儿已让韩霏霏穿戴整齐,坐在床沿,才来应门。
上官鸿江先在门外道:“娘,我来给你请安了,昨晚睡得可好?”
韩霏霏道:“昨晚睡得挺沉,似乎做了个梦,不过记不清了。”
上官鸿江问道:“娘的身体大好了吗?可以与我见面了吗?”
韩霏霏笑道:“那日是你说你不敢见我,怕会把持不住什么的,我可从没说我病到没法见你,今日幸亏有婉儿帮忙,我穿得象是要出远门似的,体面得很,不怕你瞧,你就进来吧!”
上官鸿江战战兢兢道:“那……我进来了。”上官鸿江比之当年初任十头目时还要紧张,在门前深吸一口气,这才缓缓推开韩霏霏的房门,上官鸿江站在门口,不敢立即进门。
只见韩霏霏坐在两丈外的床沿上,微微斜着头盯着上官鸿江的脸看,脸上表情瞬息万变,一会儿高兴、一会儿怨怒,让上官鸿江不知是要进房还是要掩门退开。
过了半晌,韩霏霏才道:“是鸿儿吗?快进来呀,怎么站在门口不动呢?”上官鸿江听韩霏霏如此说,心先放下了一半,叫了声:“娘!”便进到房中。
婉儿搬了张凳子放在床边,让上官鸿江坐在离韩霏霏三、四尺远的地方,不让两人过分亲近。
上官鸿江道:“娘,孩儿不孝,过了这么多年才回来,让娘担心了。”
韩霏霏笑道:“是该打屁股,明明那天说一定会回来的,白白让我等了五年,鸿儿,长大了……”韩霏霏挪了挪位置,伸手摸着上官鸿江的头,彷彿上官鸿江还是个十来岁的孩子。
上官鸿江道:“我这些年回不来,心里也是挂念着娘的,无奈身不由己,不能早日回来与娘团聚,回来之后才知道娘病了,更是十分担心,如今看到娘的身体大好了,做儿子的感到十分高兴,今后娘要好好吃饭,别让我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