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来到县城衙门外,蔡县官得到通报,慌慌张张跑出来看,见到潘狼咽喉受伤,狼狈不堪,不禁露出担心的神情,虽然一闪即逝,却没有逃过上官鸿江的眼睛。
倒是潘狼是个硬汉,见了蔡县官也面不改色,既没有面露哀求的表情,亦没有示弱,一如被捕后的面无表情。
蔡县官虽然很担心潘狼的情况,但却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宽慰潘狼,只能假装高兴的大笑迎接上官鸿江,一面拍着上官鸿江的肩膀一面道:“上官少侠果真英雄出少年,竟将思邛县的头号大盗给抓来了,了不起,哈哈!”
上官鸿江道:“不敢当、不敢当,蔡老爷,误伤了令郎的咽喉,真是对不住之极。”众捕快、衙役及围观百姓听上官鸿江把蔡县官与潘狼的关系当众说出,都捏了一把冷汗。
蔡县官假装听不懂道:“上官少侠在说什么?小官怎么听不明白?”
上官鸿江笑道:“蔡老爷这般装傻,又有谁看不出来?在思邛县谁人不知这潘狼是你蔡老爷的私生子?请问这潘狼聚众劫盗,就大唐律法,应判处怎样的刑罚?”
蔡县官支支吾吾道:“这会儿还没开堂审理,怎能在这衙门外便随意审判?”
上官鸿江道:“不能随意审判也就罢了,这潘狼是不是你的儿子,总能在这认了吧?”
蔡县官略一犹豫道:“这些乡下人道听涂说,那是不可靠的,我的妻儿眼下仍住在京城长安,这潘狼与我毫无瓜葛,怎会是我儿子呢?”
上官鸿江朗声向大众道:“蔡县官已经亲口证实潘狼与他毫无关系了,想要告发潘狼的人还不快呈上状子来!”百姓们一阵欢呼,被潘狼劫掠过的百姓纷纷回家请人写状子。
上官鸿江回头见蔡县官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心中暗自好笑,表面上却若无其事道:“待状子收齐了便能定潘狼的罪了,看刚才百姓们如此同仇敌忾,这潘狼恐怕是难逃死罪了。”
蔡县官敷衍道:“很是、很是,来人呀,先把这些囚徒关进地牢中,等状子齐了再行定罪。那潘狼我要亲自审问,你们把他押到我的书房来。”
上官鸿江听出事有蹊翘,便道:“蔡老爷要亲审潘狼,果然是事必躬亲,只是这潘狼武功高强,只怕不大安全,这样吧,我在一旁陪审,以防这潘狼暴起伤人。”
蔡县官本想藉由审讯支开众人,好将潘狼松绑,没想到竟被上官鸿江识破,只得顾左右而言他:“审讯潘狼也不急于一时,天色已晚,上官少侠及众捕快辛苦了一整天,我差人整治宴席,慰劳大家。”上官鸿江一听也觉饿了,便欣然答应。
晚宴上,上官鸿江不敢丝毫松懈,专挑蔡县官吃过的菜下箸,生怕一个不小心便着了蔡县官的道。晚宴过后,上官鸿江回到前一夜的房中睡觉,一日奔波,上官鸿江睡得极沉,也不知道是蔡县官忙着处置潘狼还是什么事分身乏术,这一夜竟然没人来找上官鸿江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