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强盗愣在原地,没人敢作声,上官鸿江又道:“不想死的就让道吧,挡在路上很碍事呀!”诸强盗连忙让道,上官鸿江大摇大摆的走进本寨,刘七领着皂快班跟在后头走了进去。
潘狼的本寨占地虽大,但基本上采中轴建筑,上官鸿江连续跨过两进门便来到了大厅,只见一个青年汉子居中而坐,年纪不过三十多岁,相貌堂堂,颇有英气,想来便是潘狼。这人看来与蔡县官一点也不像,上官鸿江很怀疑他是否真是蔡县官的私生子。
西首坐了三人,首座坐着一个年轻姑娘,年纪不过二十左右,容貌秀丽,身型丰盈,桌上摆了一把长剑,显然也是武林同道。其身后两人都是中年汉子,看来均身负武功。
潘狼正在与那秀丽姑娘谈话,忽见上官鸿江大摇大摆闯进来,皱了皱眉头道:“孙三,孙三?我与重要的客人在谈话,你竟敢放这不相干的人进来?”
上官鸿江道:“那个叫孙三的小兔崽子是不是使了柄长得像笑话的大砍刀?若是那家伙的话,他已经没法回答你啰,啧啧,头跟身子早分家哩。”
潘狼上下打量上官鸿江,心想:“这小子看来不过是个桀傲不驯的高瘦小子,不像是身负绝技的武功高手啊……但这孙三的武功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若是对上寻常官兵,以一挡五也未必会输,难道这貌不惊人的小子,当真身负绝技不成?”
潘狼向那秀丽姑娘拱手道歉:“当真抱歉,李姑娘,容我处理一下这小子。”
那秀丽姑娘道:“潘公子请自便,我就在这儿看着。”
潘狼向左右随侍道:“去把我的刀拿来。”那随侍飞快去了。
上官鸿江也不着急,好整以暇的端起桌上的茶便喝,发现这里待客的茶竟比昨日在官府里喝到的还要高级,不进咋舌道:“哎呀,也不知道是儿子比较诚心待客还是怎么样,潘公子寨中所奉的茶,竟比昨日你老子请我喝的茶要好上许多,他妈的,官府是没钱买茶吗?当真穷酸,还不如干强盗来得强!”
潘狼道:“不知这位小兄弟在何处见到家父,我与家父相失十余年,久已不见尊颜,还请小兄弟见告家父所在。”
上官鸿江道:“你老子又不姓潘,我怎么知道你老子在何处做官呀?”刘七听上官鸿江说话意有所指,不住给上官鸿江使眼色,上官鸿江装作看不懂,硬是要讥讽潘狼。
不一会那随侍捧着一柄青光闪闪的厚背鬼头刀呈给潘狼,上官鸿江忍不住嘲讽道:“排场真大,也不知道能不能撑过三招?”
潘狼见上官鸿江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中,怒火中烧,表面上却是淡淡的道:“小兄弟口气不小,待会可别跪地求饶呀。”
上官鸿江笑道:“怎会让你有求饶的机会?随便一剑也能砍下你的小脑袋瓜儿来,还有机会让你耍嘴皮子?”
潘狼不愿再与上官鸿江作口舌之争,一刀挥出,直朝上官鸿江头顶砍去,招式竟非寻常,上官鸿江“咦”了一声,随手架开潘狼的刀,心想:“这刀法怎么如此眼熟?我见过这刀法?”
这一刀剑相交,在厚背鬼头刀的刀刃上开了个缺口,潘狼暗自心惊:“我这青波鬼头刀不是一般兵刃,以往每每斩断他人兵刃,是以并不常用,今日竟一交手便碰了个缺口,难道这小子手中的剑竟是一柄宝剑吗?”
上官鸿江想看明白这潘狼所使的刀法究竟是什么名堂,为什么会令自己觉得如此熟悉,因此只是随手招架潘狼的招式,并不急着取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