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鸿江心想:“他们师徒三人找到了落脚之处,必然要来逼问我上官氏的武学精要,我偏来个装聋作哑、相应不理,瞧他们能拿我怎么样!”没想到三人全然不理会上官鸿江,将随身行囊安置在树桠上,便一人提了一把厚背大砍刀,朝三个方向离去,留上官鸿江一人枯坐在树下。
上官鸿江喃喃道:“这么放心我,都不怕我逃走吗?”正轻手轻脚站起来准备朝向另一个方向溜走时,逍遥子扛了一棵一人合抱粗细、高两丈有余的杉树扔在上官鸿江面前,脸不红气不喘道:“这鬼地方,你逃不到山下便饿死了,要打猎求生没你想得简单,更何况你双手还被我绑着呢,想逃到哪儿去?把这我们三人砍下来的树整枝去皮,待会要盖屋子。”说罢也没给上官鸿江工具就转头离去了。
上官鸿江抱怨道:“什么也没给我就叫我把树整枝去皮,当我这么神通广大吗?这时我的敛芒剑要是在的话,别说是将树整枝去皮了,把这狗屁绳子割断了都成,可惜被那贼老头打昏后就没再见到我的敛芒剑了,也不知道被他们丢到哪儿去了。可惜了叔公给了我一把好剑……”
上官鸿江愈想愈气,双拳打在那木材上,“嗤”的一声,手腕上绑着的绳索竟切进了树中,上官鸿江不敢置信,这绳索又韧又钝,怎能切进木材之中?上官鸿江勉强将双手分开四、五寸,将绑在手腕上的绳子拉开,狠狠朝木材切去,又是“嗤”的一声,竟切进木材中一寸有余。原来此绳索并非寻常绳索,乃是混了铁线钢丝绞成的绳索,切割木材自然毫不费力。
上官鸿江心想:“这老贼虽说我还逃不到山下便饿死了,这我可不信,不若趁此机会,假装替他们整枝去皮,慢慢将将绳索磨断,只要我双手一得自由,我就不信逃不出这鬼山!”打定主意后便用那绳索削起树皮来。
虽然工具极不趁手,但上官鸿江自幼练武,控制劲力十分精确,又不怕辛劳,一整颗树竟也被他修整的有模有样的。董芸丢木材时见上官鸿江用绳索削树皮时,忍不住讥讽道:“呦,我们的少帮主这会儿竟做起木工来了,辛苦你啦!”
上官鸿江心想:“等我这绳索一磨断,第一个就找你算账!”嘴里也不客气道:“呦,我们的董女侠这会也当起樵夫啦,辛苦啦!要多砍些树来呀,才这么几棵怎够盖屋子呢?”
董芸笑道:“好,这可是你说的,待会要是你忙不过来,我再来笑话你!”上官鸿江耸耸肩,回头又去工作了。
一整天下来,逍遥子师徒三人砍了六、七十棵树,木材堆得像座小山一般,但上官鸿江只将五棵树整枝去皮,董芸笑道:“臭小鬼,叫你别说大话吧,你看我们砍了多少棵树,你才将几棵树去皮?”
上官鸿江反口道:“不然我们来换换工作好了,你来用这绳子磨树皮,我拿刀去砍树。”董芸一时接不上话。
关苇道:“敬谢不敏。”董芸瞪了关苇一眼,关苇一翻身跃上那堆木材上,不再理会两人。
傍晚,逍遥子到四周打猎,捉到一头野鹿,将一只后腿砍下来烤了吃,剩下的部分分成数块,抹上盐巴,挂在树上风干,作为储粮。
翌日,逍遥子师徒三人继续砍树,上官鸿江心道:“这三个人就竟要砍多少树才肯罢休?这么多木头还不够盖间屋子吗?”转念一想:“罢了,他们都不来理我最好,等我磨断这鬼绳索,我就可以逃走了,管他们要砍多少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