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鸿江问刘大目道:“刘捕头说袁老板与叛国奸细过从甚密,不知这『叛国奸细』指的是谁?举报者又是谁?”
刘大目道:“西域有一支李氏宗族,自称他们才是本朝正统,其中有一个部属谢宽与这袁老板早年有些交情,举报者说这谢宽最近潜伏在涪州城中,也曾经出没在袁老板的豆腐店附近,那谢宽在这城中没有落脚之处,却能躲过皂快班的追捕,必定是这袁老板收留的,李刺史特别交代要尽快逮捕隐匿罪犯之人。”
上官鸿江转头问袁老板道:“你认识谢宽这号人物吗?”
袁老板点头道:“是的,少帮主,我认识他已经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当时我还住在凉州,两人意气相投,也干过不少蠢事,不过自从武后临朝,谢宽便忙碌起来,从此之后便断了音讯,再也没见过了。”
刘大目道:“即使你这么说我也不能相信你的片面之词,有什么话,见过刺史大人再说!”说着便要去抓袁老板的手臂。
那高大青年反应奇快,立即拍掉刘大目的手,刘大目偷袭未能得手,愤恨道:“臭小子,你的事也还没完,今日我先处理袁老板,改天再来处理你!”
眼看双方又要起冲突,上官鸿江连忙打圆场道:“刘捕头,这袁老板说他已经三十多年没见那谢宽了,我相信以袁老板的为人是不会撒谎的,再者说皂快班已经把豆腐店砸得不成样子了,也没见那谢宽的踪影,眼下既无人证也无物证,单凭诸位捕快大人的推测,就要将袁老板逮补,只怕站不住脚,若是皂快班坚持要把袁老板带回去问话,那么也得将我带走才行。”
刘大目不明所以,问道:“少帮主此话怎讲?”
上官鸿江笑道:“哪谢宽与我爹也是老相识了,这几天他在寒舍打扰,把我家酒窖里的好酒喝去了大半,当真可惜得紧,早知道要给他喝了去,我早些日子就到酒窖去偷喝了……”
刘大目道:“你……你……”
上官鸿江道:“不知道刘捕头有没有胆子到瞿阳帮去搜一搜?”
刘大目并非见事敏捷之人,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办,上官鸿江趁胜追击,又道:“李刺史的宅邸这么大也不怕找不着,袁老板,我同你一道去。”说着便要偕同袁老板同行。
刘大目不得已只好道:“少帮主既然如此自说自话,我老刘依法行事,将两位逮捕归案,若是之后少帮主因为这些妄言而被处刑,可不是我老刘造成的。”说罢对一旁的捕快使了个眼色,几个捕快取出手枷将袁老板及上官鸿江逮捕,袁老板满面愁容,不知还能不能活着见到女儿;上官鸿江面露微笑,一脸不在乎的样子。
上官鸿江与袁老板两人就这样被皂快班押到李肇的宅邸,上官鸿江道:“我们是因藏匿罪犯才被抓来的,怎会送到李刺史的私宅呢?不是应该把我们送到涪州府衙门去吗?”刘大目答不上来,索性装聋作哑,全然不理会上官鸿江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