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哥道:“有人这么点菜的吗?”
上官鸿江道:“在涪州城中打着瞿阳帮的名号,还怕给人赶出去吗?”吴小哥敬佩道:“头儿果然大气,小子佩服。”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送上了一道水煮江鱼,上官鸿江一吃,只觉这鱼十分鲜美,但调味平淡,远不及韩霏霏及婉儿的手艺,又勉强吃了几口便停箸不吃。反观吴小哥吃得十分香甜,整条鱼被吴小哥吃尽,连鱼头也吃了个光。
其间又上了好几道菜,上官鸿江总是浅尝几口便不吃了,总觉得这绍升酒楼的菜色不过尔尔,还不及韩霏霏及婉儿的手艺,只有烤乳猪、红油抄手及猪儿粑三道是韩霏霏及婉儿不曾煮过的,上官鸿江便多吃了几口,但也不觉得特别美味。
吴小哥自第一道起便风卷残云似的,非吃到盘底朝天不肯罢手,连吃五道后,眼见还有数道菜上桌,却已经撑得吃不下了,颓然将筷子放下道:“头儿,我不成了,真吃不下了。”
上官鸿江笑道:“瞧你刚才那吃法,我还以为你从没吃过饭呢?”
吴小哥道:“怎没吃过饭?没吃过饭要怎么活到今日?”
上官鸿江道:“那又何必吃得如此猴急,如此干净?”
吴小哥道:“头儿有所不知,这么好吃的菜色今日不吃,恐怕到下辈子也吃不到了,怎能不赶着点吃?怎能不吃光吃尽?”上官鸿江摇摇头,觉得吴小哥十分可笑。
吴小哥看着桌上仍有四、五道菜,仅被上官鸿江吃过几口,觉得十分浪费,便问道:“头儿,这还有几道菜没吃完,当真可惜……”
上官鸿江道:“也是,那就送去给姚老加菜吧!”说着便叫来店小二,要他们派人将桌上未吃完的几道菜送去凉亭给姚桐及帮众加菜。
正当店小二在收拾桌上的杯碟碗筷时,另一个店小二领了五人进厅,为首一人是名白面青年,服饰奢华,颐指气使。这名白面青年拉着一个秀美青年,这秀美青年身形娇小,面貌灵秀,有如姑娘一般,一脸不甚情愿地被那白面青年拉着走。两人身后跟着三名彪形大汉,身材魁梧,腰佩大刀,显然是前两人的保镳。
这五个人被店小二领到正中央的方桌坐下,那秀美青年本想与白面青年相对而坐,却被白面青年拉到身旁坐下,三个保镳站在就坐的两人身后不动,彷佛三尊石像。
上官鸿江心中嘀咕了一下:“我们瞿阳帮在涪州城中的势力如此之大,绍升酒楼又是靠我们庇护的,照理说应当由我们两人坐中央这桌才是,怎轮得到其他人来坐?看来这个白面小子来头不小。”想到这里便道:“吴小哥,你还走得动吗?”
吴小哥吃得太撑,挥挥手道:“不成,头儿,吃太多走不动啦!”
上官鸿江道:“也好,我也正想休息一会儿,店小二,把桌子收拾干净后,送一壶热茶,两道茶点上来。”那店小二应允而去。
上官鸿江注意观察白面青年及秀美青年两人的互动,虽然酒楼中人声嘈杂,但两桌距离极近,加上上官鸿江耳音不差,勉强能够听到两人的对话。
那白面青年道:“只是出来吃个饭,做什么这般不情愿?”
秀美青年道:“要吃饭到你家去吃就好了,又到这酒楼来做什么?你家的厨子手艺又不比这儿的差,非要大费周章跑到这种地方来,龙蛇杂处,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