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瑞道:“左兄自有他的考虑,少主不必挂怀。”
上官鸿江叹道:“真不知道爹爹为何如此信任左叔叔。”
丁瑞压低声音道:“少主,有些话还是放在心里就好,我知道你为我与韩兄抱不平,但左兄智计过人,城府又深,瞿阳帮有今日光景,他功不可没,我和你叔公要比武打架是没问题的,但遇上谈判交涉、制定计谋是一窍不通,得罪他于你没什么好处,请少主谨记在心。”上官鸿江听了丁瑞这一席话,愣了一愣,不知该如何回应。
这晚,上官鸿江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想无论如何也要将这名女子放走,于是带着短剑摸进丁瑞的房中,取走丁瑞的长袍,以丁瑞的耳目,怎会不知道上官鸿江偷摸进他的房间?只是丁瑞早有预期上官鸿江为了救那年轻女子,必定需要一件长袍,见是上官鸿江摸进来只是装睡,没有起身。
上官鸿江走到白天囚禁那年轻女子的地牢外,只见门口站了两个帮众,正在看守地牢,上官鸿江不想对帮众动手,只能故作镇定地走过去,对帮众道:“那个娘儿们说出她的来历了吗?”
左首的帮众道:“还没,刚才左龙头亲自审问,也没有结果。”
上官鸿江道:“我要亲自审问,让我进去。”
右首的帮众道:“刚才左龙头离开时亲自交代,今晚除了他之外,不准让任何人进地牢,即便是少帮主、丁龙头或韩龙头亲至,也不准放行。”上官鸿江暗暗咋舌,没想到左添已经防范到如此地步。
左首的帮众道:“夜深了,少帮主还是早点回房休息吧。”
上官鸿江道:“如此只能得罪了。”
上官鸿江一掌击出,那帮众亦一掌挥出,武功竟是不弱,上官鸿江暗想:“左添这老贼,竟防我防到这般田地,究竟是我爹在当帮主还是他在当帮主?”
上官鸿江心中有气,手上三掌连环,正是一招“推江迭浪”那帮众接了两掌,第三掌说什么也避不开,被上官鸿江一掌击中胸口,气息一滞,昏了过去。另一名帮众见上官鸿江突然动手,连忙逃走,想必是去通知左添去了。
上官鸿江直入地牢,只见樊竹守在楼梯口,上官鸿江大吼:“让开!”
樊竹道:“抱歉,少帮主,我不能让开。”
上官鸿江知道樊竹武功远高于刚才一招击败的帮众,只得拔出短剑指着樊竹道:“让开,否则休怪刀剑不长眼!”
樊竹一跺手中的齐眉棍道:“左龙头有令不准放行,违令者斩,少帮主还是回去的好。”
上官鸿江道:“凌辱手无寸铁之人,岂是侠义之道?”
上官鸿江一剑刺出,樊竹动也不动,齐眉棍微微一转便档开上官鸿江手中的短剑,上官鸿江知道左添随时会到,若不能在左添到达前救出那年轻女子,便没有希望能救出她了,因此非速战速决不可。
上官鸿江料定樊竹不敢伤他,挺剑急进,只攻不守,樊竹早已料到上官鸿江会用如此打法,一根齐眉棍守得严密,上官鸿江竟攻不进去,心头一横便滚向樊竹脚边,短剑直砍樊竹小腿,樊竹双手倚着齐眉棍撑起身子,避开上官鸿江这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