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的一下如荼的脸红的跟柿子一样了,她站起来指着他道:“你怎可如此私密之事,就这般说了出来?”
肃雍想,女人真是矫情,他做了个鬼脸:“男欢女爱夫妻敦伦本就是常事,我不是都把下人打发下去了,你不好意思什么啊,你要真的不好意思也不会寄你的画像给我了。”
如荼本来想说那是让你看糕点的,结果一激动,下腹只觉得有东西汩汩流下,她捂着肚子坐下道,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小日子来了,本来水土不服气,延迟好几天了,这些日子让丁氏每日炖五红汤在喝,没想到这个时候她的小日子来了。
肃雍对血腥味向来敏感,他一闻到就吓了一跳:“你身上怎么在流血?”
如荼白玉葱似的手指推了推他:“你去让我乳母进来,你快些出去吧。”
这让肃雍迷惑的很,他想该不会是郭琇莹给了什么毒药给越女吃吧,倏地站起来道:“我去跟你请大夫过来。”虽然他和越女没有夫妻之实,但他肃雍的人也不能随便让人欺负。
“不用,不用,你叫我乳母来就是了,我没有大碍的。”就是寻常女子也不会跟男人说这个,何况是如荼,她虽然成亲了,但和肃雍顶多也就算个熟悉的陌生人。
“什么不用,你底下在流血,我都闻到了,这可是大病症。”
他可从来没听旁人说过女子突然腹痛流血的,心想越女娇弱的紧,孤身一人来这里,恐怕也不好请大夫,万一越女没了,他岂不是又要再娶妻,娶妻可太麻烦了,为了自己不那么麻烦,他飞快跑了出去。
如荼在他身后跺了跺脚。
得知如荼的小日子来了,丁氏高兴坏了,这小日子准了,生孩子才快,按照她朴素的想法,生孩子那是稳固后宅最好的工具,现在很多肃家的下人还在观望中,不就是觉得她家小姐地位不稳。
拿了早就做好了的月事带系上,如荼肚子里揣了个暖炉,橘柚又上了一杯红糖水让如荼抱着喝,如荼瞬间就舒服太多了。
丁氏笑道:“三奶奶不如去床上歇会。”
“嗯。”如荼心中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但想着暖烘烘的被窝,还是忍不住点头,脱了鞋到床上眯着。
刚到床上就听到喧闹声,如荼听到丁氏在外说话,肃雍不管不顾的把老大夫请了进来,“你可不能讳疾忌医啊,大夫我可是跟你请过来了。”
她是说自己忘记什么事情了,原来是忘记了肃雍跑出去了,现在看到大夫,虽然丫头们慌乱中放下帘子,如荼脸上仍旧是又羞又气,“我都说了我没事,你怎么还是请大夫过来。”
那大夫也是家里用熟了的,只见丁氏过来同那大夫小声说了什么,大夫倒也豁达,站起来笑道:“平日里多补补气血就好,没什么大问题。”
肃雍还在白目的问:“怎么回事?”
廖大夫拱拱手道:“三爷,三奶奶是癸水来了,无甚大事,左右调理几天就成。”
看大夫轻松的样子,肃雍才意识到没什么事情,于是他坐在如荼床边,丁氏见机的让下人们都下去了,他吸了吸鼻子:“你们女人流血都没事啊?”
如荼不得不忍着羞意告诉他,“《寿世保元》卷七里不是有说过:‘室妇十四岁,经脉初动,名曰天癸水至。’女人来了这个以后才能育儿。每个月来一次,虽然会让身体虚弱,但是也是正常的。”
得了这番科普,肃雍才感叹:“做女人可真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