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是花心大萝卜4(1 / 2)

一粒黑葡萄在鸭蛋壳上滚来滚去,不,黑葡萄还不算黑,最中间那颗最小的,墨色的、扩散的眼球才黑的阴森。

齐律师全身汗毛耸立,他想把眼睛从猫眼上移开,身体却僵硬,不听大脑发挥指令。

“明天我看住老爷子,你弄一份假的过户证明给老爷子,我还有事先走了。”他都还惦记着到青宛痛痛快快释放,半夜三更有女人找齐律师打.炮,他能理解,所以钱遂意决定不在这里阻拦齐律师的好事。

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没有人情味,只有寒意的声音,正在这个时候,诡异的铃声惊悚的响起。齐律师膝盖一软,瘫软在地上。

钱谨裕恨不得抠出眼珠子,从猫眼里塞进去,看看两人背着他商量什么阴损的鬼主意。他敲了老半天了,还不给他开门,知不知道人上了年纪骨头像干树枝一样易折损,他用劲敲门敲出个好歹,谁负责?

他右眼还贴在猫眼上,扭来扭去掏手机,身体往左侧倾斜,勉强用左眼找到齐律师的电话:“喂,小齐,不行了,我敲门敲得胳膊酸疼,你快些开门,让我进去歇一会儿。”

齐律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佛教诵经的吟唱声是他的手机铃声。

他站起来,木讷低头,他膝盖不由自主靠在一起,脚尖对着脚尖,后脚跟抬起来的空隙正好够一个鬼的脚尖插进去。他的白眼珠拼命往上翻,要不是听到老董事长呱唧声,他一早晕死过去了。

齐律师挂断电话,舌头打结:“钱…钱总,老董事长在门外边,你看你是和老董事长一起回家,还是等老董事长回家,你再回家。”

这个律师情商不错,明白却不点破,给他两个建议,一个是老头子看到他在这里,他和齐律师商量的事兜不住,一个是不让老头子知道他来过。

钱遂意丢给齐律师一个赞赏的眼神:“我到厨房喝杯咖啡。”

“行…”齐律师攥紧胸前的金镶玉观音挂件,等小钱总关上厨房的门,他壮着胆子开门。

钱谨裕察觉到门动了,他往后退几步,不想由于惯性作用他摔在地上,摔断几根骨头。齐律师胆怯地盯着猫眼,老董事长老胳膊老腿反应慢,他看到的东西应该不是老董事长,难道是他平时帮得势的人争夺死人财产,沾染上了不干净的东西吗?

钱谨裕绕开他,揉着酸胀的胳膊歪在沙发上:“小齐。”

齐律师“唉”了一声,关上门:“老董事长,您有什么事电话里和我说就行了,来了又走,多麻烦。”

“不走了。”钱谨裕畅想未来美好的生活,脸上的笑容竟比太阳还灼热。

齐律师:您不是进来歇一会儿的嘛。

“昨天我新买了一套四件套,我帮您铺好,您睡卧室,我睡沙发。”齐律师挤出笑容。

钱谨裕想了一下:“你家东西,我可以随便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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