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色光线打在深红色液体上,一位西装革履、很是英俊的男士嘴角噙着玩味的笑容,暗红色液体揉碎在他眸子中。
他把玩着高脚杯,杯口朝一位玩世不恭的男人那儿轻点。
贺九一把搂着身畔的美女,啧啧两声说:“我们愿赌服输,你说吧,惩罚方式是什么?”
所有刺激的活动儿全被他们玩遍了,这群二代们觉得生活无趣,便萌生一个创造刺激的念头。
钱遂意他爹,钱谨裕妻子去世二十多年,这个老家伙一直过着和尚生活,让这些人前和妻子扮演恩爱,人后彩旗飞扬的二代们十分不爽。
如果能让“守身如玉”的父辈们那个年代的风云人物沉迷女色,被爱迷昏头脑搞出一些娱乐大家的笑话,说出去贼有面子,特有成就感,整个圈子将为他们沸腾,光是想象一下,心情那叫一个激动、澎湃,恨不得鞋底朝天在人前撒个欢儿。
这个小圈子集齐了极品情人,她们不管手段下不下流、肮不肮脏,也不管老头子能不能承受她们的热情,只要让这群二代们比吸了那啥还亢奋、醉生梦死,让她们成功挤进豪门和钱遂意争夺财产,就好咯,不幸的是最后她们都灰头土脸回来当二代们的情人儿。
卷而长的睫毛轻轻地附着在下眼睑上,钱遂意低头闻红酒。
圈子里没有一个人不讨厌钱遂意高人一等模样,早就想让他跪在地上喊他们爸爸,可惜他老子不给他们机会,这对父子实在太可恨。
吴瑞磨着后槽牙说:“小钱总,输了就是输了,我们能玩得起,惩罚是什么,说吧!”
他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老头子什么德行,他比谁都清楚。
二代们想看他笑话,他就顺水推舟让这群二代们活成笑话。
他最喜欢下棋,尤其喜欢摆布有生命的、有思想的棋子,看着他们恨不得把自己撕碎却无可奈何任由他摆布,这种美妙的享受让人沉沦。
钱遂意气定神闲翘着二郎腿:“大家都是这么多年的好朋友,生意场上的最佳合作伙伴,惩罚你们,完全没有必要。我在青宛预定十间豪华包房,今晚我们各自带自己的女伴入住进去呗!”
贺九一群人眼角抽搐,心里疯狂“呸呸”,神T妈不惩罚他们,挑什么时间不好,偏偏今晚让他们在外边给妻子挂彩旗,他们不信钱遂意不知道在场人里面有三个人和各自妻子娘家谈合作,时间就定在明天,如果他们今天还在外边风流,那就是啪啪打合作伙伴脸,轻贱合作伙伴。
钱遂意浅浅的笑容着实让他们淡疼,想到当初他们信誓旦旦发誓,没能给钱遂意找到小后妈,就算让他们脱掉.裤子在人流量最多的区域狂奔,他们不仅不犹豫,还要尽情地躁动高歌狂舞。
狠话都放了,现在他们叽叽歪歪,钱遂意不知道怎么嘲笑他们呢!
“行啊。”这群人兴致盎然应了下来,心里却骂骂咧咧把钱遂意骂得狗血喷头。
钱遂意嘴角的笑意渐渐淡了,顿时觉得索然无味,太容易摆二代们一道,一点也没成绩感。
钱遂意的秘书书岚慌慌张张推开门,贺九痞痞地吹几声口哨,呦呵,钱遂意今儿只带书岚来,看来这个嘴里喷黑墨汁的家伙要朝美女秘书伸出魔爪。
“钱总,你老婆打电话喊你回去,”见钱遂意不上心,书岚忙的抓住钱遂意的胳膊,声音比平时急切,音调比平时粗几分、大几分,“你家保姆怀上老董事长的孩子,老董事长要把君湖别墅、国外那套价值五亿欧元的别墅、你家祖传两百多年的园林划到你家保姆名下。”
钱总手机静音,他老婆没打通他的电话,电话打到她这里。书岚趁着他们唇枪舌战的时候,偷偷溜出去用那啥过后沙哑的声音接通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话,气的她低声咒骂几句,不想听电话那头的女人瞎逼逼,她果断挂断电话,慌张找钱总快些回家阻止老董事长发疯。
贺九等人睁大眼睛,静默几分钟,一声声撕裂嗓子的笑声响彻包间,他们笑的东倒西歪,竖起大拇指,断断续续说:“原来你家老爷子好着口子。”
“兄弟,恭喜、恭喜,不仅你小后妈有着落了,还买一送一,给你生个弟弟。”
钱遂意面色铁青,摔门出去,边走边给老头打电话。
“小意,我今天没打电话要挟你回家陪老头子吃饭……”
钱遂意还未来得及说话,他家老头子的声音越来越远,隐约能听见:
“齐律师,暂时把三处房产划到夏珍名下,至于其他家产,等孩子出生再说。”
那从心底深处传出来的喜悦,成功在钱遂意心脏划开一道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