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岁岁其实毫无恶意，只是单纯地想知道原身的名字。

可房东却不这么想了，他认为白岁岁这是在挑衅他。

“老子他妈怎么知道你是谁？老子当初要不是看你可怜，才不会把房子租给你这个身份证都没有的黑户！”

“靠！”白岁岁的双眸恍惚了一下，“还真是黑户啊。”

听到白岁岁沮丧的语气，房东以为是自己说话太重了，一想到自己刚见到这个小女孩的时候她可怜的模样，心软了许多。

“算了，房子你继续住着吧。”

房东挣扎了一下，还是小声补充了一句。

“但房租还是得还哈。”

“嗯。”

“谢谢您。”

白岁岁垂眸失神，眼前的光亮再次被黑暗吞噬。

没有身份证，她连找一份普通工作的机会都没有。

连生活的机会都没有。

……

警察局外，一个失魂落魄的“祥林嫂”正在向警察局“飘”来。

坐在门口值班的民警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要是这个人晚上出现在他面前的话，那他可能就要抽出警棍防卫了。

当这个“祥林嫂”有气无力地推开门的时候，民警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勇敢地伸脖子巴瞅了巴瞅她的脸。

嗯？

怎么还是个小仙女。

等看清楚面前女生的脸之后，民警再看她失魂落魄的造型，顿时悟出了一丝时尚感。

难道，现在的潮流是丧尸风吗？我悟了！

祥林嫂，阿不，白岁岁满脸严肃，双眸炯炯有神地看着面前“打击犯罪”这四个大字。

她深吸一口气，字正腔圆地吐出了四个铿锵有力的字。

“我要自首！”

“……”

门口的民警又悟了。

感情这个丧尸，阿不，小仙女还是个嫌疑人？

他距离白岁岁最近，动作迅速地控制了她。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白岁岁丝毫没有想反抗的意思，任由民警把她制服并送到了审讯室。

“交代吧，你犯了什么罪。”

白岁岁幽怨地叹了口气，浑身毫无生机。

一条失去希望的咸鱼，也想做一名正义的好公民。

“我是黑户。”

两个警察面面相觑，眼里都有些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