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原以为只靠着手中的刀就能打下江山,谁知道后面还有诸多算计。
“这些大头巾,一个比一个阴狠,末将可不想与他们有什么交集!”
宋九公摸摸后脑勺。
陈北冥给他一脚。
“你以后难道只做个将军,就不想进朝廷中枢,以后给本王学聪明些!”
宋九公拍拍屁股,有些委屈。
“末将只当个将军有什么不好,您……”
见陈北冥脸色不善,只好住嘴。
他年纪比陈北冥大很多,但面对这位王爷,却像个晚辈,不过是最值得信任的那种。
“你去将葛家的二老爷请来,不管用什么手段。”
陈北冥阴笑着下令。
宋九公打了个哆嗦,王爷一有类似笑容,就有人要倒霉。
“末将遵命!”
陈北冥在前衙的所作所为,传进何广耳朵。
这位官场老手听完只是冷笑。
“老爷,您何必如此冲动辞官,走到如今不容易。”
何广的夫人很不理解丈夫。
“懂什么,萧无忌会求我继续当,以为我在官场几年白经营?”
何广自信地迈着官步。
他自有底气,饶州豪族已经承诺支持,谁来都坐不稳知府的位子。
何况,何广与朝中的许多大臣有书信来往,会有人出面力保。
他也曾听过陈北冥在大乾的战绩,竟能斗得许多朝中老手认输。
尤其是屹立大乾十几年不倒的首辅严嵩,也多次失手。
何广认为那些人言过其实,换自己定然不会如此失败。
何夫人知道丈夫的自负,也不敢再多言语。
只好关门出去,让人开始收拾行李。
按照朝廷规矩,他们三日后就要腾退出府衙后宅。
……
葛家二老爷葛兴学,只是出个门的功夫,就被复国军的将士强行请到一家酒楼。
葛兴学看着包间中坐着的年轻人,不用猜就知道对方是谁。
“葛某见过王爷,不知王爷召唤葛某来有何指教?”
陈北冥打个响指,葛贞儿端着茶水进来。
“贞儿你……”
葛兴学看见侄女,吃惊之余,终于相信陈北冥在府衙前的话。
景王和叛军都已经收拾。
葛贞儿只是对二叔一礼,并没有说话。
若说对于家中将她扔给一个老头子没有丝毫怨言,鬼都不信。
陈北冥邀请葛兴学坐下。
“本王请你来,只有一件事,就是商议由你接手葛家。”
葛兴学一路上想过多个结果,就是没想到陈北冥会如此说,心中猛然一跳。
“王爷错了,兴学对葛家家主之位并没有觊觎之心。”
陈北冥耳朵已经将葛兴学的心跳听得一清二楚。
更别说此人眼底深处透露出的野心。
“你应该听过本王在大乾的事,大乾豪门世家们此刻正在美洲挖黄金,采香料,而你们却仍然在和百姓抢土地,何其愚蠢!”
葛兴学听见陈北冥的描述,心脏不争气地快速跳动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