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注视着皇甫谨山。
他没有卖关子,直接说道。
“那就是征伐海外之事,当初那是您和大乾皇帝一起定下的策略。如今,事情还没有收到成果。若是您和大乾皇帝一分为二。那么对海外势力的约束能力,还能比上从前么?
若是大好局面从此扭转,怕是很多事情都要耽搁。别的不说,世家大族愿意让出土地,就是因为海外的收益。
若是此事停止,将来要在梁国境内再执行土地赎买政策,怕是要难上加难……”
他的话,顿时引起一片窃窃私语。
不得不说,皇甫谨山对陈北冥了解最深。
很多事情,他的推演更符合陈北冥的利益。
但是,这还不算,他还有话说。
“如今,天下最强的火器军队,海上舰队,还是在乾国。若是王爷您登基为皇帝,怕是大乾皇帝再强势,也难以让您再指挥大乾军队去攻打西秦和海上了……”
“嗯……皇甫大人言之有理。”
陈北冥点点头。
没错,他说得一点都没错。
最后,陈北冥环视一圈。
“你们以为皇甫大人说得如何?”
众人都看出来,陈北冥其实已经接受他的话。
既如此,也没有继续争执下去的必要。
而且,人家说得确实在理。
因此,那些豪门代表,也先后表态。
“大人所言甚是,那就来日方长,再等机会?”
“好事多磨,之前是我等想得简单,看来时机未到啊。”
话说到这份上,陈北冥便直接做出结论。
“那登基之事按下不表,等到时机合适再说。眼下,先解决逆贼的残余势力,整合大梁国!”
……
登基之事暂停,但祭天之事却在继续。
他身为萧梁后人,自然该昭告先人。
在太庙终于修缮完毕后,一场祭天大典终于在五月初八举行。
陈北冥穿着重新设计的黑色王袍,戴着亲王冕旒,祭天并宣告祖宗。
他跪在祭台上,宣读由皇甫谨山写的祭表。
咚咚咚~
沉闷的鼓声中,陈北冥俯视一眼祭台下的文武百官,心中激动。
“臣萧无忌叩告天穹,日月山川,以及历代皇祖之陵寝,自逆贼篡位以来……驱除逆贼,京师归复,于五月初八,设祭太庙,昭告天地皇祗,复国南梁,孤以亲王之位,代行大梁国之事……!”
“臣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甫谨山带头,文武百官跟着行礼。
由此时起,陈北冥正式复国,暂称梁王。
身着王妃衣裙的朱凤、独孤伽罗、任大小姐单独站了一列,目光崇敬地看着高台上那个男子。
本来朱凤嚷嚷着要穿正妃衣裙,被莫千愁教训一顿才老实。
“他穿着王袍还是蛮帅的嘛!”
朱凤一脸情意地打量陈北冥。
独孤伽罗点点头,表示同意,那个男人身上似乎有光芒。
但是她还没禀告过父母,就穿上这身代表王妃的衣裙,也不知道父母会不会怪罪。
“哎呀呀,你怕什么,大不了抱个儿子回去,他们又能如何。”
朱凤早就知道独孤伽罗的担忧,坏笑着附在其耳边。
独孤伽罗大囧,她至今还没有与陈北冥突破那一层,是以羞地想要回身去打朱凤。
一旁侍立的礼部官员,想管又不敢管。
几位听说都是王爷的爱妃,若是得罪了,可没有好果子吃。
尤其中间那位,简直美得让人都快忘记呼吸。
最后,还是陈北冥瞪朱凤一眼,后者才吐吐香舌,不再打闹。
祭天大典折腾一日,到傍晚才堪堪结束。
即便是身为宗师境高手的陈北冥,也被繁琐之极的祭天礼仪弄得身心俱疲。
原时空过惯简约生活的他,实在不喜欢这种感觉……
回到宫中,刚坐下喘口气,穿着紫袍的皇甫谨山就抱着一摞奏疏进来。
“我的宰相大人,你能不能饶过我?”
陈北冥登时头大。
要看那么多文件,比原时空996上班族还要累啊!
人家上班族还有个节假日,皇帝可是半点都没有。
皇甫谨山将奏疏放在御案上,冷哼一声。
“王爷您代天巡守,自然该您过目。这些奏疏都是朝臣们议出来的紧要事,您快些批阅用印,政事耽误不得!”
陈北冥只好打起精神坐回御案之后,拿起一本奏疏开始批阅。
眼前岳父一旦进入身份,六亲不认,趁早还是不与他吵嘴的好。
皇甫谨山见陈北冥开始认真批阅,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出去。
陈北冥开始还能一板一眼地批阅,批阅十几本就开始烦躁。
“他马的,明明几句话就能说完,非要啰唆这么多,炫耀哪门子文采,一个个都该杀!”
“嘻嘻……您才第一天看折子,就不耐烦,若是让皇甫大人听到,又该教训您啦。”
御书房的帘子掀开,一个绝色美人端着壶茶水进来。
陈北冥抬头看向来人,瞬间心跳如鼓,扔掉手中毛笔,过去将美人拉进怀里。
“好伽罗,你怎么来了,分给你的瑶光殿可还满意?”
“臣妾自然满意,就是……就是还没禀告家中父母哩。”
独孤伽罗玉脸羞红地垂下螓首,倚进陈北冥的怀里。
陈北冥目光正好能欣赏独孤伽罗衣领中的景色,身体立刻燥热起来。
“嘿嘿……那有什么,凤儿说得有道理呢,不如你给我怀个儿子再说。”
说话的同时,禄山之爪早就探进衣领中。
“啊?原来您都听到了,呀!您不要在这里,臣妾在瑶光殿都……都预备好!”
独孤伽罗阻拦住陈北冥解开自己束腰。
陈北冥很珍视与每一位红颜知己的感情,不愿丝毫强迫。
刚想抱起独孤伽罗向后宫中去,眼神一瞥,脸立刻垮了下来。众人都注视着皇甫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