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早早开始排队,就是到晚上仍然不肯回家,等着分地。
并且,很多逃出城的百姓听到消息又返回来,加入分地的大军。
陈北冥见状,让人打着火把连夜分,就算不睡也要满足百姓们的热情。
回城之后,他就去了关押李景隆的院子。
院中,李景隆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脸愁苦。
听见脚步声,忙站起身。
“李景隆见过六皇子!”
“用过饭没有,看你愁容满面,在担忧都城的家人?”
陈北冥对李景隆颇有耐心。
“不敢瞒您,小的儿女怕被家中恶婆娘处理掉,他们……他们还小。”
李景隆小心翼翼看着陈北冥脸色。
陈北冥拍拍他的肩头。
“放心,你只是被擒,没有公开投诚于我,那逆贼不会为难你的家人,毕竟勋贵们都看着,他要与我争天下,不敢自毁长城。”
李景隆这才放下心来。
“六皇子,大家伙其实心里都惦记您呢,很多人都是身不由己。”
陈北冥瞪眼就他一脚。
“管好你自己事,未来怎么算账不用你管!”
李景隆吓得缩脖,不敢再为都城的勋贵说话。
陈北冥见他无事,也就离开院子,向着灯火通明的知府衙门大堂走去。
远远地就看见屋中不断有人进进出出,皇甫谨山一项项政令传递出去。
短短不到半日,就搭建起渊州的官府架子,并运作如常,给陈北冥省下极大力气。
只是仍然不见皇甫青雪的身影,不知道那婆娘被皇甫谨山安排去何处。
既然岳父都这般拼命,他也不好闲着,索性就去巡营。
巡完营,听着帐中宋应知和宋九公等将领的吹牛,迷糊地睡过去。
接连几日,不断有渊州的百姓回来。
甚至其中还有不少富户。
他们看见田地被分,纷纷找到知府衙门。
皇甫谨山亲切地接见他们,重申陈北冥的意思。
“我还是那句话,王爷未来会做出补偿。但是么……”
话锋一转,他开始敲打。
“若是不知死活讨要,就要和他算算细账,说说土地的来历。”
富户家中的土地,哪有一个干净的,谁不是强取豪夺而来。
皇甫谨山连番敲打,将富户弄得惶恐不已,谁也没敢再提土地的事。
他们之所以回来,也是在赌。
大乾的发展,他们看在眼里,尤其银行、铁路、驿站改革等事。
其中银行更是一只聚宝盆。
南梁朝廷也想弄,但下面的勋贵和豪门心不齐,一直没有弄成。
富户们平日里就被排挤出圈子,此时说不定就要改朝换代,是一个家族崛起的大好时机,谁不想抓住。
再说了,陈北冥在大乾南部早就做过收购田地之事。
虽然说霸道些,但那些人也都获得其他机会。
有些人更是在海外彻底腾飞!
他们很是隐晦地提出想劳军,但前提条件是参与未来一些事。
皇甫谨山早就与陈北冥商议过此事,趁机扶植一批人,对于制衡地方豪门大族有好处。
但是么,却装作很为难。
“此事,老夫会向王爷禀报,你们不要太着急。”
富户们走了,很快就派人送来劳军的银子和粮食。
都是人精,谁也不傻,谁不知道抓住机会,就能让家族腾飞。
至于另一件要命的事,他们也有自己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