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松很是委屈。
“老子是很礼貌地邀请她去青云坊看戏,老子有什么错?”
从书院出来,进兵部实习,今日办完事,看到小妞颇有姿色,就想着花些银子,请到青云坊剧院自家的包厢看戏。
若是聊得开心,说不定能收个外室。
在京城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有的是穷苦人家的女子想着攀高枝。xしewen.com
有的父母专门将自家女儿打扮得漂漂亮亮,等着公子哥抢走收房,还能长久地从女儿手里得到银子。
白衣青年正有些尴尬,此时卫松的贴身护卫回来,上来就是一拳。
护卫只是方便一下的工夫,没想到自家公子就被人打,出手就是杀招。
白衣青年闲庭信步地躲过,反手一扫,将护卫甩出去,一手卸力的功夫,看得陈北冥眼前一亮。
卫松的护卫他认识,是个外家拳的高手,等闲人根本不是对手。
但在白衣青年手里却连连吃瘪,这青年到底是什么来头?
看功夫像是昆仑一派。
白衣青年将护卫击退,拱拱手。
“在下南宫书,此事若是弄错,还请见谅!”
“驴屮的,老子管你南宫北宫的,权叔去叫人,老子要废了他!”
卫松从没受过这么大委屈。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不要再胡闹。”
陈北冥适时地站出来,打量着南宫书,越看越觉得哪里见过。
卫松见陈北冥出现,吓得缩脖,他办完事不回衙门,已经犯错。
看陈北冥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就想钻进人群逃走。
“你若敢跑,我就打断你一条腿!”
卫松只能苦着脸走到陈北冥身旁,垂下头等着受罚。
陈北冥没理他,对着南宫丰裕微微一笑。
“敢问南宫公子可是昆仑派的?”
“正是,不知您是?”
南宫书脸色变得肃然,眼前的帅逼给他很大的压力。
“陈北冥。”
“是你!我姐姐南宫影在你手里?”
陈北冥闻言恍然大悟,怪不得看着熟悉,原来是小舅子。
“不错,影儿如今是我的妾室。”
“什么妾室,不知你对我姐姐用什么迷心术,让她甘心留在你身边,看招!”
南宫书悲愤出手,将一身武功用到极致。
但是,却连陈北冥衣角都碰不到。
陈北冥不想伤他,只是封住穴位,扔在马匹上。
回头瞪一眼卫松。
“回头我再收拾你。”
卫松如蒙大赦,恭敬地送陈北冥离开。
等陈北冥走得远了,打算回兵部继续喝茶等下值。
“公子……”
刚才卖茶的女子见卫松要走,立刻慌了,肥羊要是跑了,下一个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何况卫松看起来就不像心狠手辣之辈,或许是个良人。
“什么公子,你个贱人给老子滚远些!哎哟呦,好疼!”
卫松扶着腰就要走。
女子一咬牙,跪在地上,抓着卫松的衣摆不松手。
尽管卫松赏她几巴掌,还是不肯放开。
“好好好,权叔,将这小贱人带回我的院子,我让她知道厉害!”
卫松气极反笑。
女子毫不在意地擦擦嘴角的血迹,满脸微笑地替卫松收拾着官靴和衣摆上的尘土。
然后跟着护卫,摇着豚走了,茶摊子扔得毫不心疼。
百姓们见没热闹瞧,慢慢散去。
“奶奶,秀娘姐姐还会回来吗?”
在茶摊子旁摆摊的老妇瞧着女子离开的方向,摸摸小孙子的头。
“她去享福喽,怕是不会回来。”
……
陈北冥将南宫书带回随园,拎着进南宫影的房间。
“老爷,您这是……小书,你怎么……”
南宫影刚哄睡儿子,见陈北冥进来很是高兴,当看清他手里拎的人,登时吃一惊。
陈北冥解开南宫书的穴道,坐到桌前。
南宫影用手中绣帕熟练地帮陈北冥擦着脸,又倒杯清茶递过去。
这才迈着莲步到弟弟面前。
“小书,姐姐很好,你不用担心,回昆仑去,不要再来。”
“姐,父亲母亲来寻你,你也狠心不见,还有几位师姐妹都不肯回昆仑,到底发生什么?”
南宫书抓住姐姐的衣袖。
南宫影只是摇头,一想起当初的遭遇,依然恐惧地想发抖。
“小书,姐姐不想说,你也不要再去凤冥小筑去打扰几位师姐妹,回去吧。”
南宫书满脑子都是疑问,却见姐姐闭口不言,心中堵得厉害。
目光瞥见挨着窗子的小床上睡着个孩子,惊讶地张大嘴。
“姐姐,你何时有的孩子?”
南宫影犹豫片刻,还是抱着熟睡的孩子到弟弟面前。
“他叫德素,是你的外甥,你若为我好,就不要与人说我的情况,走吧,回昆仑去。”
南宫书走了,是南宫影亲自送出的门。
返回屋中,看着逗弄儿子的陈北冥,心中一暖。
“走了?那小子武功可是不俗。”
“小书是昆仑三代弟子第一人呢,自然不差。”
南宫影为弟弟感到骄傲。
陈北冥揽住她的腰肢,瞧着南宫影的妇人发髻。
“打扮得这么老气,你学学红袖她们。”
“妇人不都是如此打扮,妾身是有孩子的人,自然要稳重些,不能和前院的姐妹那般没顾忌,您就是嫌弃妾身人老珠黄。”
南宫影噘着樱唇撒娇。
陈北冥没好气地抽她的香豚一巴掌。
南宫影今年才不过二十出头年岁,和卢莹混得久了,为人处世也变得不像过去活泼。
就是有些端着。
看窗外日头快到中央,知道时辰不早,也懒得再回东厂,出门招呼卢莹她们到前院用饭。
偏厅中坐满了人,陈北冥第一次在家陪着众女用午饭,所有人兴致都很高。
“老爷,死红袖抢我的鸡腿!”
“谁说鸡腿是你的,你喊它,它答应你?”
“爹爹,我想吃那碗!”
萧倩雪坐在父亲怀里,指着红袖面前堆满好东西的大碗。
陈北冥一把抢过端到女儿面前,小家伙高兴地伸出小手将红袖抢的好东西往嘴里塞。
红袖先是一愣,向来咋咋呼呼的她变得忽然沉默,低头扒起饭。
陈北冥正招呼四个小家伙,没注意到她。
等用完饭,哄四个小家伙睡着,打算回东厂冒个头再回来。
在花园看见红袖独自坐在湖边发呆,没和添香她们垒长城,就有些奇怪。
便朝她走过去。
“红袖,你……你跑什么?”卫松很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