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冥在路过一个年轻妇人时,嗅到阴阳散的味道。
眸光与其对视刹那,年轻妇人下意识地垂下头,将手摸向腰间。
“不知这位是?”
“她是我次子的正妻徐氏,不知有何不妥,还请公爷指点一二。”
年轻妇人身旁站出个中年女子,对着陈北冥微微一礼。
番子在陈北冥耳边介绍中年女子的身份,是开州侯夫人。
“夫人能不能带着徐氏到陛下面前,本公有话要说。”
陈北冥必须谨慎处理,不然极容易被人利用,挑拨勋贵与朝廷对抗。
开州侯夫人看着慌乱的儿媳,联想到宫中方才发生的事,脸色变得极是难堪。
她几乎确定儿媳与此事有关,因为京城内谁不知道,陈北冥咬定的事,从来就没错过。
“此事能否请公爷代为保密?”
“自当如此。”
陈北冥做邀请状。
御书房。
涂州侯袁毅仍在向女帝哭诉,讲述自己的功劳。
女帝已经听得有些恼了,埋怨这袁毅没有眼色,慈钰终归是皇长子,要如何处置。
难道杀了给他交代?
忽地,小太监报讯。
“陛下,忠义公求见。”
“进来!”
帘子掀开,陈北冥带着一大一小两个妇人进来。
女帝还在疑惑,涂州侯袁毅却停下哭诉,恭敬地朝着陈北冥行礼。
陈北冥并没有解释,而是等开州侯罗彬到场才开口。
“今日恒阳王欺负涂州侯小女儿一事,本公已经查明,是有人给恒阳王下阴阳散,而下毒的人就在御书房中。”
开州侯罗彬看眼儿媳,他自从进来,就已经猜得七七八八。
但若是做实,他开州侯府的脸算是丢到家。
不只是得罪皇帝,与王家和涂州侯肯定也会有裂痕。
“公爷,此事您可有证据?”
“自然,证据仍在你儿媳徐氏身上,她还没来得及将东西扔掉。”
徐氏突然拔下发簪刺向自己咽喉。
“现在想死?没门!”
陈北冥出手如电,登时拦住,点中其穴道,并从腰间取出个小瓷瓶。
猝然发生的一幕,将所有人吓一跳。
女帝看见小瓷瓶,立刻明白所有,目光转向开州侯罗彬。
“开州侯,你给朕解释!”
开州侯罗彬一头雾水,他也不明白儿媳徐氏为何要这么做。
只能求救地看向陈北冥。
陈北冥走到徐氏身前,看着她的双目,施展迷魂术。
徐氏只是个普通人,根本抵挡不住迷魂术的威力,变得行尸走肉一般。
“你叫什么名字?”
“徐若。”
“你为何要给恒阳王下毒?”
“因为我要报仇,涂州侯袁毅不是人,十九年前袁毅路过齐州,见我母亲貌美,将其掳走奸淫,扔下几百两银子,扬长而去……”
徐氏将事情全部说出,时间、地点,所有事情一清二楚。
袁毅从开始的张扬,变得脸色苍白,开始频繁擦着额头的汗。
陈北冥停止审问,似笑非笑地看向袁毅。
“袁侯爷原来还有一桩事,不知道有何话说?”
“污蔑,都是污蔑,定是贱妇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