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些,哪那么多废话,姓陈的回来就糟了。”
“好重啊,我们偷吃食做什么?”
陈北冥看清师徒三人抱的东西,气不打一处来。
清虚抱着几坛子酒,小玉儿扛着半扇猪,纪洛舒提着两竹篮子灌好的香肠。
大半夜的,三个混账跑家里偷吃的,也不嫌丢人。
想了想,陈北冥没拆穿三人,给身后一脸尴尬的铁云一脚。
“你他娘的就是这么保护家里?他们偷东西从你月例里扣!”
“老爷,我……我冤枉啊,您这么扣,小的家里就揭不开锅。”
铁云作为随园的护卫头子,月例不是一般的高,但清虚师徒一次搬运的东西就价值十几两。
一个月就得三百多两,谁顶得住。
“那我不管,要不你将他们抓住,要不掏银子。”
陈北冥背着手往内宅里走。
铁云哭丧着脸,朝着师徒三人的方向走去。
比起没钱和得罪陈北冥,他选择得罪老道。
内宅。
陈北冥唱着小曲进卧房,扣下几百两银子,心里别提多美。
“老爷……茶……您喝!”
索菲亚不知从哪走出来,托盘上端着杯茶。
让陈北冥喷血的是,索菲亚穿着身几乎透明的纱衣。
更要命的是,这女人里面什么都没穿,曲线玲珑,夺人眼眸。
“索菲亚,你跟谁学的?”
陈北冥想把视线从她身上挪开,都没办法。
她的身子不是一般的美,大小那叫一个纤浓合度。
“老爷,奴婢不美吗?”
索菲亚这句话说得无比连贯,抬眸瞬间,一股媚意自然而然缠绕在陈北冥身上。
陈北冥喉咙发干,将茶水放在桌上,一把将索菲亚抱起来。
“美,美得冒泡。”
“冒泡……意思……什么?”
索菲亚眸子里很是困惑。
陈北冥哪还有精神和她解释,三两下将纱衣扯去。
低头覆住她的樱唇,爪子游走全身。
索菲亚激烈回应,她早就等着这一日,口中发出诱人的呢喃。
陈北冥发现,索菲亚的身子居然没有欧罗巴人汗毛茂盛的毛病,而且有种淡淡的香气。
那香气他从未闻到过,应当是索菲亚的秘密。
见已是泛滥成灾,便解去衣衫,兵临城下。
“索菲亚,你可想好。”
索菲亚眸子瞪得溜圆,她不是没见过那东西,在村子东迁时,一路上野合的男女简直太多。
但这规模也……
“老爷……行的……我……疼啊!”
陈北冥已经是极为温柔。
索菲亚经历过起初的痛楚,很快便苦尽甘来。
那种直抵灵魂的战栗,让她沉迷。
怪不得那些野合的女人们能发出类似猫叫的声音。第九文学网
酣畅淋漓地结束后,索菲亚迷恋地抱住陈北冥。
“老爷……喜欢……我真的!”
陈北冥笑着拍拍她的雪豚。
“喜欢就好,你以后胆子大些,不用害怕红袖她们,若是觉得闷,也可以和她们学着打麻将。”
“明白……我会的!”
索菲亚痴痴地点点头。
“嗯?这是什么?”
陈北冥发现索菲亚身上有件东西不同寻常。
她手腕上套着个欧罗巴风格的镯子。
那镯子做工不像是平民应该拥有。
“镯子是谁给你的?”
“镯子……母亲……给我……临死。”
索菲亚目露悲伤,讲述起身世。
自从她记事起,母亲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总被酒鬼父亲殴打。
她也想不明白,明明长得很美的母亲,为何要嫁给一个乡下农夫。
终于有一日,母亲在父亲的殴打中再也没站起来。
断气之前,将这个镯子给她戴上,一句话也没说,就没了气息。
后来皇帝要求人口东迁,她所在的村子被选中。
索菲亚在夜里一把火将自家房子点燃,听着那个男人的惨叫,赶着一辆马车离开家。
后来便是一路上的遭遇,几十次差点被人奸污,都是她凭着机灵躲过。
“都过去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陈北冥怜惜地摸着索菲亚的脸颊。
索菲亚嗯了一声,打个呵欠,慢慢闭上眸子。
陈北冥拂灭烛火,搂紧怀中的美人。
……
翌日,乾清宫外。
早朝散去,百官从大殿中鱼贯走出。
看到殿前晒太阳的陈北冥,百官立刻躲得远远的。
如今朝堂上勋贵越来越少,很多人告假投入到出海中。
只有少数几个还坚持上朝。
其中就有邺国公洪绍元。
“国公爷,几日不见,洪公爷神采不凡。”
陈北冥笑眯眯看着殿中出来的洪绍元。
老家伙一脸苍白,眼窝微陷,一副沉迷酒色的模样。
果然被老妖婆吸得不轻。
“忠义公有事?”
洪绍元有些警惕地看向陈北冥。
阉狗这么巧过来打招呼,不会是察觉到什么?
“没事就不能和国公爷打个招呼?洪公爷还是珍惜身体,美人虽好,也要有命享受。”
陈北冥说完便仰天大笑地下了台阶。
洪绍元惊疑不定地看着陈北冥的背影,许久才离开宫中。
内阁,于谦官廨。
“老夫忙着呢,你没事便滚出去。”
于谦翻着白眼,语气蛮横。
“老于,你态度能不能好些,朝中谁敢这么和我说话。”
陈北冥实在喝不惯于谦的茶叶沫子。
于大人也不穷,为了让他好过些,王老二暗中拉小翠入股。
如今每年小翠都能分红五万多两。
五万两,足够一个京官舒服得不像话。
可于谦知道后,勃然大怒,逼着小翠退股。
小翠坚决不干,任凭于谦在家闹腾。
最后夫妻两人达成协议,于谦的俸禄不必上交,小翠自己养家。
于谦干脆将大部分俸禄捐给穷苦百姓,只有少许吃饭,日子依旧过得清苦。
“老夫怕你?有本事你就弄死老夫。”
于谦挑衅地撇撇嘴。
陈北冥长叹一声,拿老倔头实在没辙。
见官廨门关着,四外也无人,便小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