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就算盈儿回来,依旧能嫁入皇家,你以为我们家的地位就彻底稳固了?
别忘了,那阉狗最喜好什么。”
郭桓次子郭弘彰意味深长地看向父亲。
郭弘业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那盈儿……盈儿岂不是……”
他没敢说出来,就算皇帝遵守承诺,恐怕女儿一辈子也没好。
让色种太监擒走的太子妃,能有什么好话?
怕不是天天让老百姓嚼舌根子。
尤其是皇帝得位不正,肯定会被编排得更加难听……
说不定,哪天就会莫名死去。
郭绣盈可是他最喜欢的女儿。
“我的盈儿!”
郭桓从座位上站起来,往前踱几步。
“老二,你去一趟越州,安排绣盈回老家,交给慈云庵的了因师太,对外就说她因急病死去。”
“是,父亲!”
郭弘彰抱拳离开。
郭弘业张张嘴,最终还是没敢忤逆父亲。
“难受?我何尝不难受,盈儿才十七岁,就要一辈子面对青灯古佛,要怪就怪那阉狗!”
郭桓看一眼嫡长子。
“父亲,孩儿明白!”
郭弘业失魂落魄地离开屋子。
郭桓抬头望月,脑海中却是想起另一件事……
五姓豪门逃到南梁的卢家和崔家人,都说陈北冥像极失踪的六皇子。
若他真是,那郭家就不得不未雨绸缪。
“天爷,难道人生真是个轮回?”
……
……
与此同时,战舰之上。
陈北冥提着食盒走进关押郭绣盈的房间。
“不要你假好心,滚开!”
郭绣盈委屈地擦着眼泪。
陈北冥从食盒里拿出一碟碟菜肴,摆在地板上,最后掏出一壶酒。
“哭什么,你想濯洗,我一会儿就让人带你去,酒菜算是为你饯行。”
“你不要一万两了?”
“有人给你出钱。”
“你……我恨你!”
郭绣盈气得转过头,原本想说不吃。
但啃两条粟米饼子,早就要吃吐,对碟子里的烧鸡和红烧肉流着口水。
也不再管什么淑不淑女,下手开始吃。
陈北冥为她满上一杯酒,静静地看着她吃。
“你休想用小恩小惠拉拢我,我……我做了太子妃,甚至皇后,一定不会给你好果子吃!”
“你恐怕回不到南梁国都。”
陈北冥淡然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