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爷,贾儒和尤栋二人今日一早告假回家去,说是家中有事……”
钱通说着,脸色大变。
“难道他们二人……”
啪……
接着,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都怪我……”
陈北冥伸手制止他。
“老钱先别自责,此事怪不得你。”
接着,挥手示意。
“你们各自带一队人,马上去二人家中查探。”
……
不多久,两队番子先后回来。
“爷,贾儒家中空无一人。”
“爷,尤栋同样,而且所有值钱物品已经搬空。”
“他娘的,看来他们早有动作啊!”
老钱气得狠狠地跺脚。
平阳侯王镇和王文武收到消息,第一时间赶来。
“混账东西!钱通,你他娘的怎么给老子管的作坊?”
王镇震怒。
他作为工部尚书和内阁成员,怎会不知水泥作坊的重要性。
钱通猛烈磕头,直到血肉模糊。
他深知此事的严重性。
“求家主饶过老奴一家,老奴愿以死谢罪!”
说着,心一横就要拿匕首抹脖子。
啪!
陈北冥随手弹出石子,击落钱通匕首。
“先不用急着去死,至少弄清楚来龙去脉,二人是谁推荐来的?”
事到如今,钱通已经没法子隐瞒。
“贾儒是云州侯府的,尤栋则是三公子安插进来。”
“什么?是那个小畜生!”
王镇听说后,惊讶地站起身。
随后摇晃两下,就要跌倒。
陈北冥慌忙将其扶住。
王文武则急吼吼喊着。
“快,去请郎中……不,去找冯太医!”
“干什么,老夫死不了。”
王镇抚着额头,推开王老二,声音沉痛地道。
“去!去将那个小畜生给我抓来!”
家将头子见老主人动真火,知道事情没法子敷衍,连忙领命。
陈北冥则吩咐番子。
“你们去请云州侯。”
然后扶着王镇到软榻上躺下。
“侯爷不必动怒,水泥本就没多大秘密,让人窃去也无妨。”
“主事不用安慰老夫,错了就是错了,绝不能开口子。”
王镇作为工部尚书,深知水泥的重要性。
大乾的城防、防洪、修筑堤坝、建造房屋都离不开。
加有钢筋的建筑,就连飞火也难炸开。
云州侯褚兴邦先到水泥作坊。
听完陈北冥的介绍,脸色变得铁青。
“此事我定然给公爷一个交代!”
作为最早加入陈北冥阵营的勋贵,褚兴邦可不想失去来之不易的圣眷和财富。
没人想回去过苦日子。
褚兴邦没费多少工夫就查清来龙去脉。
人是云州侯府推过来的不假,却是嫡次子正妻岑氏以侯府名义所做。
找到岑氏的时候,人已经投缳自尽。
边上留有遗书,说此事与娘家无关,都是她自己的错。
人既然死掉,线索也就中断。
东厂只得到一具凉透的尸体。
“嗯?那是什么?”
陈北冥在岑氏肩头发现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