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称呼都变了。
“大小姐,找到凝竹小姐的踪迹,被凌月儿关在京城南的园子。”
“哦?凌月儿那个贱人,对东皇大人阳奉阴违,月神也不管,真以为成精?”
杨玄策想着,嘴角浮起诡异的笑容,从袖子里掏出个瓷瓶。
“去将药掺进凝竹的饭食里,切记莫要惊动凌月儿那个贱人。”
“大小姐,这……”
劲装女子看清瓷瓶,忍不住打个冷战。
“她既是我杨家的女儿,做些牺牲也是应该的,你们小心些,可别浪费我的情蛊。”
杨玄策笑容残忍。
“是……”
女子唯有领命。
……
陈北冥从内阁出来,无奈叹气。
本来以他的计划,并不急着推出底层官吏的改革计划。
但于谦坚持要推行,与严嵩和严党产生极大冲突。
严嵩上次就吃了大亏,让出京城许多衙门的小吏之位。
此次于谦要将手伸向整个大乾,等于是挖严嵩的根基?
严党之所能控制住许多地方州府,就是因为严党有关的地方豪族把持住胥吏之位。
也许是之前在严党手里屡次得手,于谦手段变得愈发激烈。
陈北冥被于谦那倔强气得直想骂人。
于谦骂别人也就算,还嫌弃陈北冥手段不够光明正大,阴损算计卢家。
“倔驴!简直和北疆那位半斤八两!”
陈北冥一想到以后朝中有于谦和海瑞两头倔驴就头疼。
罢了,让女帝去头疼吧。
“下官见过公爷。”
月亮门前,一个穿着绿色官袍的小官施礼道。
“哦,有礼。”
陈北冥和颜悦色道。
平日里陈大公爷还是颇为和善,见谁都是笑眯眯的。
不过,小官出现得颇为突兀。
他似乎不应该出现在此地才对……
陈北冥心下纳闷,便仔细打量。
不打量不要紧,一打量,果然瞧出些异常。
小官腰间一块玉佩,引起他的注意。
那玉佩形状倒没什么特别,玉质也普通。
但上面刻着的图案,颇有内涵,像是在哪里见过。
等等!
分明是法家的法兽!
法兽,法家杜撰的一种上古野兽,代表公正无私,律法森严。
小舅子纪清岳普及各大隐秘门派时,曾特意介绍过。
法家讲究严刑峻法,律法崇高,也曾帮千年前的帝国统一天下。
但昙花一现,二世而亡。
自那之后,法家就被弃之不用,日渐边缘化。
小官的法兽还戴着一顶王冠,莫非……
“这位大人请留步。”
小官怀中抱着一叠奏疏,闻言转身堆笑。
“不知公爷有何吩咐?”
小官三十多岁,五官让人很舒服,没多英俊,但很有味道。
陈北冥围着小官转一圈,没感觉到气息波动。
“啧啧……想不到法家之主是个没有武功的常人。”
小官表情微微愕然,随即站直身子,整个人气度变得不凡。
“公爷此话谬以,武力并不能解决一切。”
“这就承认身份?你不辩解一下?”
陈北冥知道法家的掌门藏在京城衙门里,但早将此事忘在脑后,不由汗颜。
“我法家又不是什么左道旁门,既然公爷识破,大方承认就是。”
小官淡然笑道。
似乎没有表现出,他是刻意等着陈北冥的意思。
“有道理,不知法家对大乾是何看法?”
陈北冥需要知道法家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