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冥嘱咐道。
陆飞白想得更多。
铁剑门被洪家拿下得太快,那隐藏极深的几件案子,对方是怎么知道?
门内肯定有奸细!
而他精心挑选的十几个弟子,难免会掺杂内奸。
“都听贵人的,老夫连小女都不会告诉。”
陈北冥腹中有些饥饿,便带着陆飞白朝楼下走去。
……
韩瑶房间。
司徒圆四女手脚麻利的为韩瑶收拾箱笼的衣裙杂物。
她们对自己身份定位十分清楚,就是侍妾。
“呀,我裙子破了个洞呢,还是冥哥送给我的呢。”
韩瑶拿起一件水蓝色裙子,一脸心疼。
“夫人不必担忧,婢子针线女红还过得去,定能给您修补的像新的一般。”
司徒圆看一眼,自信道。
“真的?那就有劳司徒姐姐!”
韩瑶一听能修补好,立刻重展笑颜,趴到床上,看起新买的话本。
司徒圆四女忙碌的时候,崔莳儿却在一旁冷眼看着,一点也没有侍女的自觉。
而且对新来的四女充满戒备和抗拒。
“姐姐,好饿啊。”
崔墨儿捂着咕咕叫的肚子。
自家没了,失去崔家小姐的身份,她总是吃不饱。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何时才能争口气!”
崔莳儿怒其不争地点点妹妹额头。
“我饿嘛,我很努力学怎么魅惑男子了。”
崔墨儿很委屈,不明白姐姐为何总让她学勾引男人。
此时,房门敲响。
夏侯苓打开门,却是客栈掌柜带着几个伙计端着饭食。
“众位夫人,爷吩咐小人送来,都是我永宁关有名的菜式。”
客栈掌柜热情地介绍着菜肴。
崔莳儿本来并不在意,但眸子划过客栈老板腰间的玉佩,立刻呼吸粗重起来。
因为那是崔家身份最隐秘的密探才能拥有!
没想到,在东北边郡能看到。
她迅速调整好心情,小心又假装不经意对掌柜比了复杂手势。
掌柜先是一愣,但很快掩饰过去,带着伙计退出去。
门口守卫的番子,随即关上房门。
……
陈北冥到客栈临街的二楼,刚坐定就注意到靠窗而坐的一位青年。
那青年很是俊美,一身锦衣华服,气度不凡。
只是脸色苍白得吓人,不时咳嗽一声。
他身后,站着位黑色幕离遮面的高大身影,腰间挂着柄造型怪异的长刀,一看就不好惹。
“爹爹,我好想娘亲,我们何时回家?”
青年旁边一个粉雕玉琢的女童,煞是灵动可爱,头上的冲天辫用金线编织的细绳绑着。
女童身上的小裙子更是奢华得不像话,缀满各色玉石金器。
只是,最贵重的还是女童两只小手上的玉镯,水润透亮,翠碧如洗。
光女童身上的东西,价值不菲。
陈北冥看到女童,不知怎的,想起在京城的女儿,不知她们安康否?
“我们先不回家,永宁关不安稳呢,爹爹心里不踏实。”
青年在女童头上摸摸,一脸慈爱。
“他马的,九月北边雪下的也太大,不知道要冻死多少牲畜!”
“谁知道,凭什么我们在关外吃苦受冻,汉人却享受这花花江山!”
“苏鲁,你喝多了,闭嘴!”
几个露着肌肉结实的肩膀,穿着羊皮袍子的汉子骂骂咧咧。
“我没喝多,我们来关内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