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冥呵呵一笑。
“应当没问题。”
“你说让朕召曾可望进宫,可是有四五年没进过宫,会不会打草惊蛇?”
女帝不厌其烦地赶走陈北冥贼手。
两人的游戏,已成日常。
“陛下找个由头,一起将众位国公侯爷召进宫。
嗯……就说想念各位,一起喝酒欣赏教坊司的歌舞。”
“哼!就你鬼主意多。
一个人他恐怕不来,若是有人陪伴,应当不会怀疑。
等会儿朕就让人去宣旨,明日乾清宫赐宴。”
事情说完,陈北冥得寸进尺,贼手伸进女帝领口。
“陛下,您的癸水应该过去了吧?”
女帝横他一眼,再次打掉。
“上个月给过你机会。”
陈北冥苦着脸道:
“那不是有浊河水患……”
女帝挣开怀抱,走到通向后殿门前转过身,一脸狡猾。
“那朕不管,洛姐姐说,就不能轻易给你!”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陈北冥哭笑不得,就知道肯定有人捣乱。
好事,得“多磨”啊……
刚出乾清宫,有番子来报。
“侯爷,华妃娘娘的弟弟此刻离开住处,好像要去城北与人见面。”
陈北冥脸色阴沉下来,微微颔首。
“速速调集精锐人马,暗中将见面的地方围起来,一个也不能走脱!”
“是!”
西秦的秘谍司,还真是块狗皮膏药。
拔掉一块,立刻就有新的贴上来。
东厂在西秦和南梁的秘谍,可没有如此韧性。
看来,西秦有人才。
城北,街头。
一个油头粉面的青年跳下马车。
相貌不俗,但站没站相,斜斜垮垮。
眼睛在路过女子身上溜来溜去,一看就是个街溜子。
虽然身穿绫罗绸缎,却撑不起来。
只见他走进一家绸缎庄,与掌柜交汇个眼神,掀帘子进后堂。
掌柜立即让伙计关门,挂上歇业的牌子。
接着走进后面屋子,瞪着自顾自喝茶的青年。
“怎么,画好大乾皇宫的地图?地宫入口找得如何?”
“地图还差些,毕竟我进后宫时刻有人盯着,不好办啊。”
青年跷着腿,得意地看着对方。
“薛文山!你不要太过放肆!
银子也给了你一千多两,什么情报也未得到。”
“威胁小爷?麻痹,我现在怎么说也是国舅,算是大乾的皇亲国戚,怕你不成!”
薛文山一拍桌子,气势汹汹的样子。
掌柜立刻换上笑容,给他倒茶。
“薛爷生什么气,咱们都是给八皇子办事。
你妹子如今贵为皇妃,还不是八皇子的安排。
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还是要同舟共济。”
薛文山脸色几变,话虽然好听。
但内里意思是不合作,就一起死!
他可舍不得现在的生活!
豪宅住着,又有美婢伺候,虽然身份见不得光。
“兄弟说的是,都是给八皇子办事,地宫的入口我会继续寻找。”
掌柜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
“要尽快拿到地宫情报,耽误不得,一千两你去疏通关系。”
薛文山迅速接过塞进怀里,脸上露出了然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