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宏展开纸张,摇头念起来。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昔孟母,择邻处……”
念到后来,老头子索性站起来。
声音越来越大,眼睛越来越亮。
几个大儒同样被吸引,也跟着念起来。
陈北冥将涉及朝代更迭的部分,改成当前时空。
许多典故无法去除,否则语句都不通顺,只好留下。
“人遗子,金满赢。我教子,唯一经。
勤有功,戏无益。戒之哉,宜勉力
……好啊好啊,果真是篇好文章!”
端木宏念完,激动地转着圈。
启蒙书籍极其珍贵,单凭一篇文章,便可以让陈北冥青史留名!
几个大儒接连捧过去欣赏,都不舍得撒手。
“小子,你以后就是老夫天文的弟子。
若不答应,老夫这就带着全家离开!”
大儒陆槐,揪着陈北冥的衣领恶狠狠道。
“小子求之不得!”
好家伙,直接耍赖,硬收弟子!
陈北冥可不敢惹,一个天文大家跑掉,哭都没地方哭。
而且,别人想要拜师,连门路都没有。
现在可倒好,让人家倒逼着收他为徒!
其他大儒有样学样,都来强迫他当弟子。
陈北冥只好全认下,一个也得罪不起。
“哼!不嫌丢人!”
端木宏看不过老友们的强盗行径,有点急眼。
“端木老狗!你少说风凉话,只许你收弟子,老夫就不行?”
“嘿嘿,他端木家的后人有哪个比得上这小子,若非是个太监,早被老贼收做孙女婿!”
“哎,老夫若有孙女,说不得要与他争一争。”
都是多年老友,谁也不肯吃亏。
斗起嘴来更是谁也不饶谁。
将过来伺候的一帮子孙辈。看得目瞪口呆。
他们可没见过自家祖父如此嘴脸。
更羡慕陈北冥被争抢。
做梦都想那人是自己才好……
大儒们经过争吵,最后的结果就是一人一篇序,谁也不能厚此薄彼。
陈北冥倒无所谓,反正为了启蒙,序言多些就多些。
……
陈北冥回到书房,看见吕素。
“正好你在,我画个草图,你去弄些牛皮子,缝制个新玩意。”
吕素看眼分解草图,自信道:
“爷且等一会儿,奴家先试试。”
少顷,拿起针线,玉手上下翻飞。
皮子宛若戏法一般,渐渐变成球。
最后填充麻布,封好口子。
她一脸骄傲的放在陈北冥手里。
“奴家是笨了些,可是针线自认不输于任何人!”
陈北冥掂掂球,放在吕素明月前比较起来,吕素不明所以。
“爷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