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惊喜?您别吓到孩儿。”
卢莹期待却又有些担忧。
“我安排你与你母亲见一面可好?”
卢莹身子颤动,动情地将螓首垂在陈北冥肩头。
“全凭夫君做主!”
陈北冥抱紧怀中的娇躯,理解她心中对亲情的渴求。
见卢莹打起瞌睡,便抱着她回屋里。
放在床榻上,吹熄烛火,走出小院。
翌日大早,陈北冥准备去找户部尚书,探讨浊河桑园之事。
还没出门,王老二便找上门。
“主事,您刚回来,一大早要出门?”
王老二迈着鸭子步,微笑道。
“事情多着呢,不去哪成?”
“我就知道您厉害,浊河那点事情,还有三家搞的龌龊事,难不住您。”
“呸,你小子,嘴还挺甜,吹捧人的功夫见长。”
“那可不是,对别人,咱是吹捧,对您可不是啊,我说的都是实话。”
“行了,打住,你有何事?我打算去户部看看。”
“户部?您是去找陈济善吧,他不在。
浊河大灾,他忙着拨付救灾物资、安排各路事宜,已经亲自转各个仓库呢。”
“哦?那看来还要等几日。”
陈北冥知道,灾后重建要紧。
至于那些事,倒是不急在一两日。
“要不咱们去铁路上看看?
您的密信来了之后,我这几日加强铁路上的巡查。
但是没您的把握,我吃不准。”
“走吧,去看看。”
……
两人到得一处铁路货站。
叮铃~
叮铃~
轰隆~
不时有挂着铃铛的马匹,拉着车在铁轨上狂奔而过。
铁路的效率,被他们开发到畜力的极致。
“现在运力如何?”
王文武喜滋滋地掏出个小本子。
他学习陈北冥,也有记录东西的习惯。
“现下京城三成的粮食,四成的茶叶,七成的铁矿石……”
陈北冥听着这货报出的一长串数字,还算满意地点点头。
“没有发明蒸汽机车头前,也就是眼下鬼样子。”
王文武敏锐地捕捉到一个名词。
“主事,蒸汽机是何物?”
陈北冥指指货站角落冒着热气的水壶。
“你觉得那热气有何作用?”
王文武挠挠头,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哭丧着脸求饶。
“主事您知道我的,我哪是这块料?
若是我那小姨子在,指不定能说出什么道理,不过……”
他小姨子卫妆,如今鲜少出宫,连家都极少回。
坊间早有传闻,已然被陈北冥收入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