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拉拢人心的把戏,虽然低劣,但是有用。
带头的那十几个百姓,百分百是托!
类似的粥棚,在洛州下面的县里,定然也有不少。
而且,主意十有八九是皇甫谨山出的。
那老银币不除掉,洛州姬家就难以连根拔起。
就算是拉来禁军强行攻打,要是百姓自发当肉盾,朝廷的脸面往哪放?
“老王八蛋,跟老子玩这个!”
陈北冥啐了一口。
忽而,似是感觉到什么,眼神瞟向高耸的城墙。
那里,有个淡然的身影,同样也在看他。
两人对视良久。
末了,淡然身影对着陈北冥拱拱手。
“父亲,他是怎么想到炸山来解决浊河大水的?
而且……那火药威力也太大了些。”
皇甫青雪走近父亲,小心地看向城墙下。
那淡然身影就是皇甫谨山。
他摇摇手中的羽扇。
“这就是此人的可怕之处。他的许多学识为父至今都查不到师从何人,火药据说也是他改良而来。”
皇甫谨山眼神中带着欣赏和惋惜,咳嗽一声,看向女儿。
“你对那唐宇究竟怎么想?
你若有意,为父可以成全你们,他也算少有的青年才俊。”
皇甫青雪眼神闪躲,看向已经转道北上的那个身影。
“女儿不喜欢他,做事过于不择手段,而且……
而且他和倭人合作,倭人在沿海无恶不作,就是一帮畜生!”
皇甫谨山微微摇摇头。
女儿不知何时,变得仁慈起来。
谋家历来只看结果,唐宇的所谓倒十分合他胃口。
“好好好,你慢慢挑,哎,也不知去汀兰水榭的人如何……”
……
……
陈北冥带着队伍北上,他想快点回京城,拿出手段来应对姬家的进攻。
只是,队伍中有宛平郡主这个拖油瓶,速度一直起不来。
半日,才堪堪走到洛州北边的小镇。
在镇外扎营后,便有人进镇子采买祭拜物资。
陈北冥要在此,正式祭拜。
入夜后,在他亲自主持下,众人齐齐列队。
陈北冥在前,陈应和一名东厂管事居后。
接着,便是东厂番子和巡防营悍卒。
“众将士,行礼!”
哗啦……
众人对着平板车上一堆骨灰坛,齐齐施礼。
那是在救灾中牺牲的巡防营悍卒们。
“魂兮,归来!”
“归来!”
“归来!”
“归来!”
众人齐声高喊,为烈士招魂!
这也是大乾的传统。
可以让将士的魂魄,跟着回家。
此情此景,让人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