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孝长子跟没事人一样,正在家里大放厥词。
看见严嵩回来,更是笑得眼睛弯成月牙。
“父亲,您看,那阉狗不敢怎样。
这不是给孩儿放出来了!
孩儿还听说,他为表示和您修好,还推荐孩儿升官!”
话语之间的得意之情,似乎不是犯错,反而像是立大功一般。
“给我滚,蠢货!”
严嵩怒其不争,怒斥着。
“父亲,您是不是搞错了,孩儿现在没事……”
“滚,给老子马上滚!”
严嵩气得抓起桌子上心爱的汝窑瓷,生气地摔在地上。
哗啦,碎成渣渣。
长子见状,只要委屈地闭嘴,退了出去。
一旁的严世蕃,则是小心翼翼,未曾发言。
“老二,你怎么看?”
“陈北冥是将父亲架在火上烤,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算了,此事我自有主张。至于陈北冥,闲下来就给人下绊子,你给他找点事情做。”
找点事情……
严世蕃露出一抹邪笑。
“明白,孩儿这就让他们动手。”
“去吧,麻烦越大越好,但是,别把自个搭进去。”
“是,父亲!”
严世蕃眼神瞬间放光。
他其实能猜到,严嵩或许知道是他陷害的大哥。
可现在,非但一句不提,甚至还让他小心。
显然,那是将希望转移在他身上!
严世蕃一出门,便招来心腹。
“去,告诉他们,动手!”
……
……
陈北冥离开肥皂作坊,本想回去休息。
可是想起公主府那边的事,只要改变方向。
让手下人赶车回去,自行骑马前往公主府。
到地方后,竟无人迎接。
“嗯?这婆娘也不来迎接,算逑,孕妇惹不起。”
公主府前院施工还在继续,只是规模小上许多。
一路南行对淮阳的影响极大,知道省钱了。
“爷,公主在琉璃房呢,近两日几乎住在里面。”
白芷见到陈北冥,喜滋滋地迎上来。
陈北冥搂住她柔软的娇躯,拽进竹林就是一番安慰。
直到鬓乱钗横,美人迷醉才停下。
“芷儿,去让人请几位国公,爷有生意要做。”
陈北冥为白芷整理妆容,还不时揩油。
白芷揉身避开贼手,嗔怪地瞪一眼。
“婢子就去,您真坏!”
陈北冥背着手,满意地进后宅。
远远看见角落玻璃搭建的暖房。
此时没有合成胶水,只好用金属做骨架拼合玻璃,再用牛筋熬胶将缝隙填上。
虽然效果差些,但在大乾却依然是顶尖的存在。
透明琉璃房,放在任何顶级家族,都会是主人自豪的宝贝。
陈北冥还没进去,就看见里面有个白皙如玉的身影。
等看清,差点喷出鼻血。
可再一看,顿时无名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