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人进入锦衣卫衙门,熟门熟路地往里走。
陈北冥立即翻墙跟进去,一直到最里间的屋子。
里面,传出阵阵女子的笑声。
男子推门进去。
面前呈现一个袒着黑色护胸毛的大汉,正与怀里的女子嬉戏。
“来了?像你这般没鸟,少多少人间乐趣。”
大汉在女子豚上拍拍,示意她先出去。
女子摇着纤腰,有些不高兴地走开。
虽然长得太过妖媚,但那身皮肉当真极是出色。
门关上后,面白无须男子对着大汉低声骂道:
“方奇文,都他娘火烧眉毛,你还有心情玩小娘子,他……他定然到了云州。”
大汉浑不在意。
“来了又如何?老子也挣够了,就算罢免这百户的官职,依然可以逍遥一辈子,倒是你,呵呵……”
男子蹭地从座位上跳起来。
“姓方的,都是你拉老子下马,他……他饶不过我,你也别想好过!”
男子想起传说中的家法,吓得浑身一颤。
方奇文阴恻恻看了男子一眼,心里骂道:
没卵蛋的玩意就是靠不住,胆子也没了。
“你怕什么,大不了逃去南梁,依旧可以做你的富家翁。”
男子如坐针毡,惊疑不定地看看外面。
“不行,我得走,云州是不能待了,他定然已经感到,你不知道他的可怕!”
说罢,就要离开。
嘭~
方奇文猛地一拍桌面。
“孙津!你若敢走,休怪我翻脸,一锭银子你也休想带出云州。”
唤作孙津的人,惊惧地看向方奇文。
他很清楚,论武功不是对手。
方奇文见镇住对方,却又笑呵呵地揽住其肩头。
“我说兄弟,你怕什么,云州的事又不是我们能阻止。
不是还有云州知府关京那个王八蛋,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
“可……可关京是阁老严嵩的门生。
陈北冥就是看在严嵩面上,也不会将他怎样。
我不同,你不知道东厂的家法多可怕!”
孙津说着,身子抖起来。
方奇文沉吟片刻,面色狰狞。
“嘿嘿,大不了……
一不做,二不休。
我们跟洛州姬家和晋王余党合谋,送他去见阎王!”
孙津听得呆愣当场。
“这……他们能杀得了?晋王那宗师级高手都死在他手里。”
“他只是一人,只要谋划得当,杀他也不是啥难事,再说,你舍得胡家送的那对姐妹花?”
方奇文嘴上说得亲近,却嫌弃地撇撇嘴。
离得太近,孙津身上那股尿骚味,实在顶鼻子。
然后继续忽悠着:
“放心,三家筹划时间长达两年半。
弄死谁都不成问题!”
孙津想起那对姐妹花的清纯可人,心里都酥了。
“那来得及?他肯定到了云州。”
方奇文知道孙津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