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定意看来,这是难得的机遇。
陈北冥虽然年纪轻轻,却已是江湖上少有的绝顶高手,她虽年长不少,但在武功上算得上晚辈。
王文武倒是想找个人聊聊,可惜没人理他,独自生着闷气。
“娘的,尼姑也看脸下菜啊……”
而恒山派的人,尤其是两个俗家弟子,则缠着纪清岳问东问西。
这小子一副高冷模样,爱答不理。
陈北冥心里极为不平衡,那小子有什么好,除了帅,哪里比自己强?
尤其对坠在队伍最后的小尼姑,心痒难耐……
一行人到达铁路工地,王文武最先喊累。
工地管事听到消息,着急忙慌地跑过来。
“二爷!您怎么才到?小的都要去通知老侯爷了。”
“去预备一些素斋和干净的帐篷,生好火盆,我有急用。”
管事看见后边不少拿着剑的尼姑,虽然好奇,但还是转身去安排。
众人又累又困,用些饭食,就进帐篷休息。
陈北冥精神健旺的厉害,与管事一起视察起铁路的进度。
本来从京城出发开始修,是最省时省力的法子,可以用建好的铁轨运输材料。
但京城脚下的土地归属复杂,虽然解决几个大刺头,可也有些小碎片需要谈判。
光搞定土地就耗时日久。
铁路又耽搁不得,只好从中间开始修。
“侯爷,现在日夜不停修建,可不敢耽误朝廷交代的工期。”
管事小心翼翼讲解着施工的进度。
与此同时……
吱吱吱~
不断有马匹拉着材料在铁轨上行走,铁轮与铁轨摩擦,噪音极大。
陈北冥听得直皱眉。
但管事像没事人一般,反而很是兴奋。
在管事看来,铁轨的发明简直就是个神仙法子,一旦铺好,每日的运力根本不是漕运和普通畜力可以比拟。
“侯爷,侯爷!”
管事见陈北冥盯着铁轨目不转睛,以为有什么不对。
“你不觉得很吵?”
“这……侯爷,轮子轧在轨道上,怎可能没有声音?”
管事有些不明白。
与木轮子轧在土路上的声音相比,管事觉得这声音简直好听极了。
陈北冥陡然想起,后世的铁轨表面可是极为光滑,记忆中,还有专门打磨铁轨的火车头。
看来铁路开通之前,得做出打磨铁轨的工具才行。
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又看了一会儿,确定再无问题,才返回帐篷休息。
联想到今日遭遇,陈北冥郑重道:
“看来得抓紧时间组建护路军,还得修建护栏,免得百姓和牛羊跑进来误伤。”
“是,侯爷说的极是……”
陈北冥钻进帐篷躺下,外面寒风呼啸。
再加上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心思仿佛到了北疆。
也不知道匈奴草原上,宝日公主和长子如何……
……
此时,千里之外的草原,豪华大帐里,火堆照得恍若白昼。
“咳咳……”
“呜呜呜……”
阵阵咳嗽伴着婴儿啼哭不断响起。
宝日公主抱着怀中婴儿轻轻晃着,高贵而绝美的俏脸上,满是疲惫与担忧。
昨日她那兄长带着大军摸进营地,要不是亲卫拼死保护,说不定母子俩早成阶下囚。
但宝贝儿子还是受了凉,高热不退。
“哼!没良心的,你若在此多好,我们的孩儿病得这般重。”
忽然,大帐帘子掀开,轻咳声传来。
一身皮裘的大巫师,拄着拐杖进来。
“公主,王子可是好些?”
宝日公主看眼清瘦的大巫师,摇摇头。
“不应该啊,老夫的医术应该药到病除才对,难道非要汉人郎中才行?”
大巫师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