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弄明白是自家不省心的贵妇招惹随园女人后,可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娘的,臭娘儿们误事啊!”
“竟然有我的女儿,回去打断她的腿!”
“我准备一个月,才找到今晚的机会,这就没了?”
……
陈北冥自是不知道背后的故事,即便知道,也不会在意……
家中规矩都教不好的勋贵,有个屁用?
一行人回到随园,以往活泼好动的,模仿起大家闺秀的做派。
不过到了晚上,就原形毕露。
饭桌上,仍是鸡飞狗跳。
卢莹那个生气啊,一人抽两藤条。
夜晚。
翻云覆雨结束之后,卢莹埋怨起来。
“夫君,妾身早就说过,您就是不信,这次若不是王小姐帮忙,怕是丢人丢大了。”
陈北冥轻抚明月,笑道。
“她们如此我才喜欢,一个个板着脸,像庙里的罗汉,那有什么意思。”
“哼,无规矩不成方圆,您就是对世家大族有偏见。”
陈北冥见状,将卢莹猛地抱起来。
“放肆,顶撞本侯,看我怎么撞你。”
卢莹玉腿修长,嘴上强硬。
“妾身才不怕您。”
说完,箍住陈北冥,红着俏脸。
“呵呵,再来个梅开二度,看你怕不怕……”
“呀,方才那么久,再来,妾身怕是……嗯……”
卢莹的言语,眨眼变得含糊不清……
两人畅谈半夜人生理想,卢莹不得不服气。
若是再嘴硬,只怕要下不来床……
翌日早上,陈北冥用过饭,匆匆去往城外大营。
各地征集的人马,已经到京。
总数十万有余,号称三十万!
夸大其词的做法,是历朝历代的规矩。
并且,就算十万人,也并非全是作战军队。
众多人马当中,辅兵和民夫将近一半。
剩下的一半,有从军经验之人,不过三万。
余者,都是各地送来凑数……
可即便如此,征召也必须要做。
表面上,自然是和西秦战事有关。
可陈北冥和女帝,还有更深层次的算盘!
……
……
虽然吓唬西秦,但架势依旧要有。
两人商议一番,由他挂帅。
陈北冥一身银白铠甲,到达营门时,十数位将领已经等候多时。
“末将见过大帅!”
“好了,都起来吧。”
陈北冥把缰绳扔给宋应知,一起进入军营。
都说人一过万,无边无沿。
十万人大营在一起,那种震撼,无法用言语形容。
旌旗漫卷,寒风呼啸,一片肃杀之气。
中军大营,聚集着真正的称得上士兵的三万人。
陈北冥走上高台,左手握住佩刀,扫视全场。
“本侯陈北冥,就是你们的主帅,想不想立功升官,光耀门楣?”
身后,站着五十个红盔壮汉。
他们便是人肉扩音器,操着嗓子高声喊着。
虽然陈北冥凭借超卓武功,能将声音清晰地送到每人的耳边。
但架势还是要做,气势不能丢!
“想!”
虽有回应,但并不热烈。
陈北冥笑笑,再次开口。
“想不想发财?”
“想!想!想!”
声若雷霆,响彻寰宇。
这就对了嘛,还是提钱来得实在。
跟刚刚征召的壮丁们提什么忠君爱国,不如饷银发到手里。
训完话,陈北冥带着将领们回帅帐。
军官们则按照方案展开训练。
“主事,您制定的训练法子,末将看不懂啊。”
宋应知第一个开口。
没有攻城略地的技巧,没有战法训练,有的只是队列走得齐不齐,口号喊的响不响。
怎么打仗?
陈北冥不能与他们解释原因,只好摆起主帅的威风。
“不懂就对了,要是都懂,那岂不是人人都能练成强军?好了,都去训练吧,本侯还有要事。”
众将只好施礼退出帅帐。
宋应知走在最后,磨蹭着没出去。
“有屁就放,像个小娘。”
陈北冥没好气地瞪了宋应知一眼。
“嘿嘿,主事,末将听说天策军统领的位子空出来了?”
“怎么?你想去天策军?”
陈北冥一边脱着铠甲,一边问道。
宋应知急忙摇头。
他才不傻,巡防营作为大乾第一强军,多少人眼热想挤进去。
“末将有位同袍,在南州府屡遭排挤,写信过来,想回京任职。”
南州府?
陈北冥忽然想起来,之前辛玉婵父亲——辛百诚就是要到南州府任职。
从东厂情报看,近年来,南州府盗匪横行,历任官员中,十个有八个都是死于盗匪之手。
如此异常,绝对有鬼。
刚要细问,亲兵通报:
“侯爷,东厂有急事求见。”
嗯?
这么着急?
难道说布置的口袋,有人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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