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冥叹息一声道。
“哼,在世族大家里,绝非什么秘密。哪个人家没几个来历不明的种?了不起不将家主之位给他便是,大家都心知肚明!”
郑绯云所言不虚,大家族能称之为大家族,便是不断繁衍生息,要求子女多多益善。
反正每一代生一堆,总有几个有出息之人。
如此往复,家族自然能不断维系壮大。
里边有几个血统不纯,又有什么关系?
“大家族的龌龊事,比平头百姓多太多了。倒是你,可有反制卢纶的办法?”
陈北冥问道。
郑绯云低着头,不知在沉思什么,突然抬头嫣然一笑。
“你觉得我美吗?”
嗯?
怎么话题忽然变了?
陈北冥郑重地看了眼郑绯云,点头道:“你很美。”
他选择实话实说,谁知道人家是不是迫切地想要得到认可?
郑绯云有些癫狂地笑道:
“可在卢纶眼里,我只是个不会下蛋的鸡。”
很久才停下。
郑绯云一双眸子死死盯住陈北冥,眼神闪过无尽怨恨。
随即拉住他的手,一直进了卧房。
纤手扯开裙带,衣裙渐渐落下,那白得耀眼的全部,一览无余。
“你这是做什么?”
陈北冥喉咙有些发干。
郑绯云笑着走近。
“你既是他的敌人,难道不想报复他,我给你机会。”
陈北冥扫过她的身子,曲线玲珑,洁白如玉……
“你说可笑不可笑,我原以为嫁了个好相公,偏偏老天如此对我!”
郑绯云眼神里冰冷刺骨。
“他不是个男人,伪君子,扶不上墙的烂泥,让人作呕!”
陈北冥感受到她纤指点在胸膛上,强压下心中的旖念。
“我该走了。”
他不想参与到五姓豪门内斗当中,而且心中记挂着罗府,不知道他们是否派出新的高手。
郑绯云故作轻蔑道:“原来你和卢纶差不多,都是没把的东西。”
什么?
你可以说我别的。
但是你不能说我不行!
麻痹,这怎么能忍!
陈北冥冷哼一声:
“行不行,你且试试!”
说着,将眼前娇躯揽到怀里,用力地印在她的唇上。
衣衫飘飞间,捧住那盈满的娇豚,托起。
……
郑绯云看到那天赋异禀,刹那间,俏脸上除了羞涩,便是害怕。
“你后悔还来得及。”陈北冥冷哼道。
“让我死吧!”
郑绯云低吼一声,释放本能。
……
……
此处省略数百字,请读者老爷充分发挥自己的想象……
……
……
陈北冥穿好衣服,打算离开。
“城南有个叫绿芜的园子,那是我的嫁妆,每月十五我都会在那等你。”
身后传来慵懒且透着春意的声音。
“我为何要配合你?”
“你与他作对,难道不想让他生不如死?从内部瓦解他?若是我怀了你的孩儿,那将是卢纶的嫡子。到时候,属于他的家产,还不都是你孩子的!想想吧,睡敌人的老婆,让敌人帮你养儿子,弄走敌人的家产。这,不比你偷情刺激?”
他马的……
这娘儿们,思路转变得够快啊!
别说,还真别说。
她对男人的心态拿捏真到位!
将来卢纶要知道真相,要活活气死!
陈北冥没有回答,悄然离开。
被仇恨左右的女人,真是可怕啊!
郑绯云依旧沉浸在极致的欢愉里,什么叫男女之情,她今日才体会到。
人与人,果真是不能比的,心里鄙夷起卢纶。
“姓卢的,我本想安心做当家大妇,都是你一步步逼迫,让我如此!若是你不图谋我的财产,害我一生,我怎会如此!”
郑绯云恍然自言自语……
“小姐!”
门外,响起贴身侍女的叫声。
“我睡下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家主大老爷请您过去。”
郑绯云不情愿地爬了起来。
“你进来吧,服侍我更衣。”
侍女推门而入,却见自家小姐光着身子,一脸春情。
屋内还残留着男女媾和特有的味道。
可是明明姑爷不在!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
郑绯云并没有遮掩地清理着污迹。
“小……小姐!”
“茗儿,你是我的侍女,不会伺候过卢纶几次,就不知道谁是主人了?”
郑绯云冷道。
“茗儿不敢,我什么都没看见。”
“很好,走吧。”
主仆两人出门后,朝着家主宅院走去。
还没进门,就听到卢纶惨叫,装饰奢靡的厅中,几个壮仆正按着卢纶打板子。
郑绯云看都没看惨叫的男人,盈盈一礼。
“儿媳见过父亲。”
“云儿来啦,这个畜生我帮你狠狠教训,你不喊停,就继续打。”
卢绾和善道。
“云儿,为夫知道错了,我不该打你,我是混蛋,救我!”
卢纶惨叫道。
郑绯云心中冷笑,对这个男人已经死心,以后她只为自己而活。
报复才刚刚开始!
“父亲放过他吧,儿媳也有错。”
郑绯云故作大方地说着。
卢绾挥退了施刑的仆役,温言道:
“我卢家对不起你啊,此事就莫要与你父亲说了,回头我会狠狠教训这个孽畜。”
“儿媳明白,如无其他事,儿媳就告退了。”
卢绾等郑绯云走后,面色阴冷地盯着儿子。
“哎哟!父亲,您打也打了,那么看孩儿做什么?”
“你个蠢货,你以为纪清嫣的娘家是好惹的,他们可是兵家一派的传人,就算没落了,也招惹不得。”
“可那个阉人好像喜欢纪清嫣,我们又暂时找不到别的方法收拾他。”
卢纶辩解道。
“闭嘴!此事你不必管了,给我好好反省去。”
……
陈北冥返回罗府,看了眼纪清嫣安然的睡姿,正打算离开,隐约听到示警的锣声。
跃上房顶,远方大火冲天。
好像是青云坊的方向。
难道,他们对青云坊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