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侯威武,快出手灭了他志气!”
两国相争的关键时刻,人们也不管陈北冥是不是太监了,纷纷声援自己人。
不过嘛,两方对阵,有人欢呼,有人就不爽了。
“这是你们大乾的待客之道?还自诩神州正统,我呸!”
西秦五皇子刘伯栩,反击道。
“竖子!你再说一遍,找打是不是?”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劈了你!”
大乾一帮文臣也不装了,挽袖子就要上去动手。
事关正统之争,谁也不会退缩。
“哼!”
女帝一声冷哼,文臣们立即退回来,朝着西秦方向啐了一口。
戏演到就好,真要揍人,也不好收场。
“既然忠义侯这么说,那定然是有好诗让我等欣赏喽?”
西秦亲王刘元佐,面无表情道。
刘元佐心机深沉,残忍好杀,在西秦一直有“毒蛇亲王”的传说。
他这么一说,所有人的目光投向陈北冥。
刘伯栩继续开炮。
“也不知道从哪里窃了一首词,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诗词名家?若只是舞枪弄剑,博人一笑,本皇子觉得还现实些。”
这说的就有点恶毒了,直接将陈北冥说成一个戏子,玩物。
西秦的官员们放肆大笑。
在大乾的西秦官员,几乎都赶到了望江楼,一眼望去,气势不小。
女帝自信地看了眼身旁的男人,他从不会让自己失望!
陈北冥斜睨西秦众人,冷笑一声。
“本侯能重创匈奴,生擒匈奴大单于,宰了你们这群废物,不过一刀尔!一个个的,也就敢嘴炮了,我看谁看出来跟老子比试比试?”
大笑的西秦众人,像是被扼住咽喉,一个个憋得脸红脖子粗。
陈北冥从北疆归来献俘时,就有西秦官员目睹。
他可不是说大话!
西秦暗地里将大乾与匈奴之战复盘多次,都没弄明白陈北冥是怎么打赢的。
他们疯了似的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战争的双方似乎忘记了那次战斗的存在,都没有大肆宣传。
西秦与匈奴也有交手,但输多胜少,让他们很是不安。
陈北冥早有对策,不就是说知了吗?
那都是现成的!
原本的历史上,可是浩如烟海,拿出一个都能干沉姓林的!
他假装构思,走到场中,眼睛突然一亮。
“都给我听好了,今天擀面杖捅腚——给你们开开大眼!”
陈北冥的烂歇后语,因此一片哄笑。
可随后的诗,众人再也笑不出来,尤其是西秦一方。
艅艎何泛泛,空水共悠悠。
阴霞生远岫,阳景逐回流。
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
此地动归念,长年悲倦游。
场中静得吓人。
无论是小舟泛溪、水天共色,还是云霞生岫、阳光逐流,都是在“静”中完成,写出了山林的静寂无喧。
“蝉噪”及“鸟鸣”更是从动的角度来写静。
从意境上,已经将林长梧的诗甩了十条街。
懂诗文之人,沉浸在诗词中无法自拔,而勋贵大老粗们一个个急得抓耳挠腮。
他们听不出诗词的好坏。
偏偏别人也不评价!
现在是该喝彩,还是该起哄,究竟怎么个意思?
你们读书人倒是说句话啊!
女帝念完整首诗,愣愣看着男人,他身上仿佛有光。
赢了!
女帝无比确认。
端木蓉美眸灼灼地看着,她从小被父兄熏陶,诗词底子极为扎实。
“这首诗既是咏蝉,又是以景抒怀,层次分明,确实比林长梧强太多。”
林长梧面色僵硬,许久才叹息一声。
“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实在是妙啊,静寂,本是无声,有声则打破了静寂,此诗可有名字?”
端木宏大笑着看向陈北冥。
“回老祖的话,此诗名为游朱雀湖。”
陈北冥回道。
别人都在想着那两句的意境,而陈北冥则是想起前几句的画面。脑海里浮现出那日紫璇郡主在船舱里火辣浮凸的身段。
等时机恰当,肯定吃了她!
端木宏的话,相当于为第一场比试判定了胜负。
孰高孰低,一耳朵便知!
“哈哈,这么说我大乾算是赢了?我就说嘛,渔阳城就应该是我们大乾的。”
王镇开怀大笑,大咧咧地说着。
得到渔阳城,大乾在边境的实力就会取得大优势。
塞上粮仓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
西秦再想对大乾动手就要掂量掂量。
“且慢!”刘元佐站起来大声道。
众人不解地看着他,老毒蛇又想玩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