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战火再次绵延过来……
等激情过后,陈北冥爱抚着玉笛,温柔说道:
“黄敬那狗东西,要求你做什么了?”
玉笛心有余悸的回答:
“爷……那狗东西要奴婢与他对食,更要命的是,他要奴婢盯着奴婢宫主人的一举一动,任何细节都不能放过。奴婢自己的清白事小,可背叛主人事大啊。”
嗯?
监控妃子?
黄敬那是干什么?
又或者说,他背后的晋王在干什么?
陈北冥安慰着玉笛。
“看你说的,你的清白也是大事呢,怎么能让一个太监,随便败坏!”
玉笛心里听着美滋滋的。
可是细想之下,陈北冥好像也是个太监?
……
晋王几次遭遇强势狙击,终于还击了。
这次冲着倒向女帝的勋贵们。
早朝开始,晋王党人便大肆开炮。
“勋贵们为了些钱财压榨百姓,不顾及勋贵和朝廷的脸面!”
“那表面红火的作坊,黑暗得如同地狱一样,工匠仆役们如猪如狗。”
“他们再要是这样下去,必定会导致揭竿而起,天下大乱,勋贵们不能这样肆无忌惮地做生意!”
勋贵们可不干,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家里好容易富裕些,盼望着装满府库。
“放你娘的屁,你们是贪够了,活该我们回去过苦日子?”
“滚你的臭鸭蛋,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背后是谁。凭什么老子只能喝西北风?”
“狗东西们,你们自己的屁股干净啊?有种抬起来让大伙看看?”
勋贵们逼急了,什么脏话都能骂出来。
晋王党的言官和官员们,还真没有他们脸皮厚……
面对如此低俗下流的谩骂,只能干瞪眼。
双方剑拔弩张,严党没说话,都在一旁抱着胳膊看热闹。
他们对于勋贵们吃香喝辣,其实很羡慕,但没人带他们玩,只能看乐呵。
贪污?
那可是提着脑袋,一个不小心全家都得折进去。
双方争吵的剧烈,女帝不得不重视。
本来,女帝对官员勋贵做生意并不在意。
只要不坑害百姓,不会威胁大乾的统治,她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不过晋王一党所言,也非毫无道理。
勋贵们的作坊里,不时有死人的消息传出。
虽然事后用钱财抹平,但时候长难免会引起百姓不满。
“你说,怎么办?”
女帝小声和陈北冥商议着。
陈北冥没想到,晋王会从这个角度出发。
若是处理不好,还真有些棘手。
至少在舆论层面,不能给他们可乘之机。
于是,便小声回答:
“让东厂与大理寺组成联合工作组,对京城作坊核查。”
“你说真的?”
女帝有些吃惊,想不到他会如此。
陈北冥并不担心平阳侯府。
他一开始就制定了严密的工作制度,告诫王老二,不允许过度加班,各种安全措施要跟上。
人不是畜生,工作要有尊严。
那是陈北冥给王文武定死的规矩。
比如水泥作坊,就是再热的天气,也绝不让工匠们摘掉遮掩口鼻的多层布巾。
尘肺病的可怕,没人比陈北冥更清楚。
王老二有一个优点最让人满意,那就是听话。
只要陈北冥说的,坚决执行。
“陛下,调查对他们来说,也是督促。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更何况,谁手下的作坊黑,还说不定呢。”
陈北冥抛出个别有深意的眼神。
女帝从其中,嗅到了阴谋的味道,点头表示同意。
“肃静,既然如此,朕命大理寺和东厂联合调查,看看是谁在草菅人命!”
此言一出,勋贵和晋王都有些意外。
但圣旨已下,现在纠结没意义,都赶紧回去处理。
而陈北冥并没有亲自去调查,他将事情安排下去之后。
悄然回到随园,准备去马棚换一匹低调的马匹。
朝堂上打得凶,随园却一如往昔的温馨平静。
一有空就去马场嘲笑吴阿蛮。
“哈哈……”
吴阿蛮摔一跤,让笑得直不起腰。
既然打不过,那就摆出主人派头看你累死累活的干活。
野人才喜欢打架呢。
吴阿蛮也是硬气,不管楚红缨扔给她多少活,都咬牙干完。
“为了司马公子,我也不能倒下。”
挨过马踢,遭过马咬,都没将吴阿蛮击倒。
骚臭难闻的马棚被清理得十分干净,撒上细沙和花瓣,很是赏心悦目。
吴阿蛮也渐渐喜欢上了养马,经常趁着楚红缨不在,偷偷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