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连自家随园的女子,都比不上。
事情办完,一行人先后告辞。
王镇故意留到最后。
“李松是老夫的门生,主事看着可还满意?”
“是个聪明人。”
陈北冥的点评言简意赅。
王镇抚须大笑。
“哈哈哈,有您的这句评价,李松前途无量啊!”
陈北冥的肯定,那小子就能坐稳黑沙关统领的位子!
以他如今的地位,一句话可以决定许多人的命运。
得到想要的答案,王镇哈哈大笑着登上马车。
今晚的任务,都已经完成。
随着车上灯笼的余光隐入黑暗,陈北冥转身回了随园。
辛玉婵的屋子还亮着灯。
陈北冥心下好奇走近,透过窗户缝隙,见她拿着针线似乎在做什么。
灯下看美人,别有一番情趣。
同一片月色,同一片灯火。
千里之外,北方草原。
灯火摇曳。
一个穿着华服的绝色女子,正忧愁看着榻上的女童。
女童脸色苍白,不时咳嗽两声。
有人掀帘子进来,依稀是那骑驴的少女。
“公主,药熬好了。”
华服女子正是宝日公主,接过药碗,给女童喂着。
“玉奴,情况如何?”
“嗯……情况很不好,我们虽然躲过了左贤王的狼骑,但粮食已经不多。”
宝日公主峨眉深蹙。
“白熊王怎么说?”
“那个蠢货!他居然敢觊觎公主您,说什么……”
玉奴欲言又止。
“说什么?”
“那个蠢货说,如果您做他的侧妃,白熊部就出兵。他都五十多了,又老又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玉奴气的双手颤抖,恨不得现在去掐死那个老东西。
宝日公主不以为意道:
“不必生气,如今轮到我们求人,他自然会漫天要价。既然如此,将狼骑引到白熊部的牧场去,我想他们会很感兴趣。”
玉奴惊喜地拍手。
“明白了,公主!嘻嘻,就让他们狗咬狗去!”
“咳咳……”
低沉的咳嗽声,从旁边帐篷里传来。
宝日公主暗自叹息。
“大巫师身体还没好些?”
“嗯,都怪陈北冥那个狗太监,否则师傅不会伤得这么重。”
宝日公主听到那个夺去自己清白的名字,俏脸微微发红。
那晚的癫狂与极致,有时在梦里会偷偷重现。
她发现,已经忘不了那个带着贱贱笑容的男人。
事到如今,黑沙关也许是条路……
就是在那两难的抉择中,宝日公主缓缓睡去。
……
翌日清晨,大乾皇宫。
等待早朝的时间,女子招呼着陈北冥提前赶到。
他到了之后,发现女帝脸色阴沉的可怕。
“陛下,怎么了这是?”
“晋王这老东西,又在玩诡计!”
原来,晋王党还是用老办法。反对将杨天感的罪状昭示天下。
虽然没吵出什么结果,但私底下仍然暗流涌动。
但更加令女帝不满的是……
晋王掌握的几支军队,拉开阵势,做了一场演习。
只是,那演习中,竟然有攻城的环节。
而且,赫然是模拟高墙大城!
放眼百里之内,只有京城如此!
其中的威胁意味极浓!
摆明告诉女帝,事情不要再查下去,你好我好大家好。
“你说,朕能咽下这口气?恨不得现在拉起军队,摆开架势和他们大战一场!”
“现在,我们的大军在北疆还有一部分。在京城的部分,表面看起来比晋王一党人数少很多。
但是我们的人有热气球,还有新武器,取胜应当不是问题。只要是后期的稳定,毕竟人数少,没法打歼灭战……”
陈北冥理智地分析着现状。
女帝自然也明白,苦笑着摇头:
“方才我也是生气,莫说是如何控制地盘。若是我们真的开战,只怕边上几个国家马上会闻风而动!
恨不得在我国身上撕下几块大肥肉。此事也就是跟你说说……”
两人商议后,认为目前还不能与晋王撕破脸,只能互相妥协。
最后和晋王接触,隐晦地答应,只追究杨天感一人。
晋王党计谋得逞,便改了口风,一致通过公布杨天感罪状的决议。
于谦虽然不满意,但也只能接受。
最起码,可以告慰妻儿的在天之灵。
朝会结束,各自离去。
“于大人慢走。”
晋王被两个小太监抬着,追上了于谦的脚步。
“王爷与老夫有话说?”
于谦态度不卑不亢。
“人要知进退,不要一条路走到黑,小心跌倒再也爬不起来。”
晋王故意过来敲打他。
“哈哈,多谢王爷好意,老夫骨头硬,眼神也好着呢,知道怎么走。”
于谦说完,将手背到身后,大踏步走向宫门。
“哼!不识抬举。”晋王啐了一口。
“哎哟,王爷还没走呢,于大人就是那臭脾气,不如您给杂家指条路?”
陈北冥笑眯眯凑到晋王身旁。
“本王没话跟你说,你……滚远些!”
晋王脸色微变,用力拍了下肩舆。
两个小太监猛走几步,与陈北冥拉开距离。
晋王心底松了口气。
如今这个小太监给他的压力,并不弱于严嵩!